“你到我們這里應該有些日子了,收獲如何。”
我笑道:“收獲一般般,就掙個辛苦錢。”
“鬼頭鬼腦的小子,看你這樣子是沒少撈東西,我提醒你,最近可能松了,頭幾年巡邏隊經常抓下水盜掘古城遺址的人,讓抓到了最低判十年。”
“我才不怕,被抓的都是野路子們,我屬于正規軍,我們干活兒一向有規矩。”
“對了貴爺,剛才想殺我們的那人呢?怎么沒看到了。”
“我鎖雞窩里了,你別管,我會找人處置。”
這樣最好,我也省了麻煩,我搓了搓手說:“你的要求我記足了,你看...”
他沒好氣兒道:“你小子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知道你惦記,早給你準備好了。”
他說完從懷中掏出本線裝書扔給了我。
書卷成了筒形,一看就是手寫完了自已訂的,有些年頭了,發黃的書皮上赫然寫著“江湖龜息秘法”六個毛筆字。
這個就是我想要的東西,我當即接了過來。
他沖我講道:“這本手書是當年師傅給我的,我把它給你,所有步驟書中都有詳細記錄,你照著練就行,至于能不能學會要看你天賦,悟性高的一年半載足矣,悟性差的十年八年未必能學成。”
“此外我再提醒你三點。”
“第一,也是基礎條件,平常少煙戒酒多運動,要適應逆式呼吸法,睡覺的時侯封住一個鼻孔,保留一個鼻孔即可。”
“第二,練功時最好有人看著,如果發現自已意識清醒但動彈不了,可讓人用冷水澆頭,或者掐人中。”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此法過去一般用于逃脫仇家追殺,屬于金蟬脫殼之術,不到危機時刻不可用,因為蟬一旦脫殼失敗了,那便會悶死在殼中,你切記。”
我抱拳道謝,并且說答應的十萬塊錢明日就送來。
他擺手:“錢就免了,你抽空將小蘭那只鐲子給我送來,另外我活不了幾年了,我希望你將來能替我照顧一下那姑娘。”
“沒問題,”我跑到窗戶那里探頭看了眼,確定賽西施沒在后才敢問:“貴爺你給我透個底兒,她到底是不是你孫女兒?”
黑暗中,老頭兒劃著火柴點了根卷煙。
瞬間亮起的火光將他臉上深深的皺紋照的很明顯,良久后他才說了兩個字。
“不是。”
.....
這次來大源村收獲不小,我不但對當年薛坑口碼頭的一些人物和勢力有了基本的了解,我還意外獲得了一本秘籍。
這種手寫式“秘籍”在舊社會很多,只是現在不好找了,之前老蠱王那本講采陰補陽的房中術秘籍也是這一類,可以統稱為“江湖秘術”。這種書的內容真假摻半,要學會自已辨別。
老蠱王那本書,并不是道門所謂的正統雙修之術,而是屬于民間遺傳下來極邪門的鼎爐之術。
在那本書中,男人靠采女人的元陰來補充自身元陽就能保持年輕狀態,按書中描述,見效很快,一名身l健康的女子,大概在被采四年后就會身亡,所以當時馬鳳鳳臉色才那么難看,跟得了大病一樣,所以老蠱王七十多歲了看起來仍精神抖擻,一頭黑發,
古人幾千年來一直在追求所謂的長生,老蠱王這種邪采術肯定是古人留下來的,不是他自創的。
我完整讀過老蠱王那本古書,所以我選擇燒了它,一來確實是不想在傳出去害人了,二來因為那書中記載的內容和我學的功夫完全背道而馳。
小姑奶奶和宋醫生練的是小伽藍寺秘法,本質上也屬于采補術,副作用也不小,除了自身不能生育,還要常年服一種價格昂貴的丹藥,一旦停了藥,后果不堪設想。
在我看來,男采女,女采男,甚至包括邪乎的藍藥水,統統是借助外力干預的邪門歪道。
只有謝起榕的路子才是唯一的正統,也就是煉精化氣。
只有練過的人才能切實感受到那種身l上的微妙變化。
打個比方說,以前我早上睡醒了發現褲衩兒經常是濕的,練了兩年后這種情況越來越少了。
它去哪兒了?總不可能憑空蒸發了。
答案是我化掉了。
化成了l內一種“氣”,這種氣滋養五臟六腑奇經八脈,所以我每天只睡兩個小時都不會覺得疲憊。
另外需糾正一點,不是煉精化氣后就不再想女人,就失去那方面功能了。
不是那樣,我功能正常,有時想起了蛇女也會有反應,只是相對來說平常不會去胡思亂想了。
過去有句老話講“精記不思欲,氣記不思實,神記不思睡”,這三段話套在我身上很合適。
伴隨著清晨村子里一聲雞叫聲響起,我們開車離開了大源村,我和貴爺約好了得空就來看他,在他這個南方老混子身上我還能學到很多東西。
回去是我開車,魚哥坐副駕,賽西施坐后排,因為她車還停在碼頭那里,所以我要先把她送過去。
一路上,魚哥和她聊的很歡,還互留了電話。
我看著反光鏡有點兒擔憂,我了解魚哥,他看著正經,實際上一點兒都不正經,這些年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的光我知道的,最少有四五個,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假和尚。
而賽西施,貌似也對她眼前這位身材壯碩高大的假和尚產生了興趣,于是我心中開始替阿春擔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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