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你明天就帶上我吧,我保證不亂說話,不給你添亂?!?
“不帶?!?
秦月月抱著我胳膊撒嬌道:“哥,好哥哥....你就帶上我嘛....人家求求你了...”
“上一邊兒去?!?
“
你想見他干什么?他年紀(jì)差不多能當(dāng)你爸了,知不知道?”
秦月月激動道:“我知道!我沒那方面意思!我上學(xué)那陣子就聽說過他的故事!我就是想單純見他一面,看看他長什么樣子,聽人說,他很帥的?!?
“唉?!?
我無奈嘆了聲氣。
這年頭帥有什么用,又不能當(dāng)飯吃,男人還是要以本事為重。
....
隔天。
從石家莊過來到朔州也就三百多公里,田哥這人辦事最講究效率,他不喜歡拖泥帶水,他說四點左右到那就一定會到,為表誠意,我提前一個小時就在天橋商場附近等著了,我們約好了在這里碰頭,秦月月硬纏著我要來,她說田三久是她偶像,眼下有機會了一定要見一見。
能看出來,她特意精心化妝了一番,怎么說,她將自已打扮的更有成熟風(fēng)了,看著不在像個小太妹。
“待會兒我就說你是我朋友,別亂問,最好閉嘴當(dāng)個啞巴,懂了沒?”
秦月月點頭,又從懷中掏出張小鏡子,對著鏡子認(rèn)真整理起了額前的劉海兒。
又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我老遠(yuǎn)便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老款黑色吉普車。
“來了!!”
我忙跑過去迎接打招呼。
老吉普車打著雙閃靠邊兒停好,隨后車上的人熄火,開門,下車。
看到田哥樣子,我一愣。
對比半年前,他現(xiàn)在變化有些大,人瘦了,雖然眼神依舊犀利有神,但雙鬢處的頭發(fā)幾乎白了百分之八十。
我不知道他這半年內(nèi)經(jīng)歷了什么,我猜測還是因為洛姨去世的事兒。
“哈哈!田哥!點子扎手,又得麻煩你了!一路過來還順利吧?”
他道:“你小子,要不是你昨晚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你跑來了山西?!?
他說完看向了一旁的秦月月。
我介紹說這是我在當(dāng)?shù)卣J(rèn)識的朋友。
秦月月面露激動,馬上伸出了手。
田哥點了下頭,根本沒和她握手,隨即便讓我上車聊。
秦月月站在原地,那場面頓時有些尷尬。
我使了個眼神,意思讓她去周圍轉(zhuǎn)轉(zhuǎn),等會兒我叫她。
關(guān)上車門,我遞過去一根煙,又幫忙給點上。
田哥叼著煙仔細(xì)看了我手機上存的那批文物照片,皺眉道:“你這批貨很雜啊,歷朝歷代都有,有不少都夠的上一級?!?
我解釋說:
“這是我們最近一兩年的存貨,之前一直藏在北京,這次我來朔州就是想借機會一并出手?!?
田哥點頭問:
“王把頭在千島湖有事兒脫不開身?”
我點頭:“我們在那邊兒追著一條線索,大概三個多月了,在說把頭年紀(jì)大了,還是盡量不讓他跑遠(yuǎn)路比較好?!?
這話我發(fā)自肺腑,就最近半年,我越來越覺得把頭身l不如以前,以前他靠一壺濃茶能坐一晚上,現(xiàn)在他有時經(jīng)常犯困,打盹。
似乎看出了我的擔(dān)憂,田哥不以為意的說:“人到了一定歲數(shù)身l不如從前很正常,你多慮了,我了解王把頭,他這條老船在靠岸前不會沉。”
“靠岸?田哥.....你意思是指將來金盆洗手?”
田哥搖頭:“金盆洗手只是自欺欺人的說法,是道上人的一種心理安慰,你們以前讓的事兒,不會因為現(xiàn)在不讓了就沒事兒了,明白沒有?我猜測王把頭可能在謀劃什么,或許是替你們將來鋪退路,尤其是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