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么年輕就當(dāng)上大老板了,肯定走南闖北見識了不少吧?”
“還行。”
“其實,剛剛是我讓小紅把你約出來的。”
“哦?”
我有些驚訝,因為我確認自已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想干嘛。
她挨著我坐在臺階上,摸了下劉海兒笑道:“我和小紅是通學(xué),但我和她家不一樣,我家庭條件從小就不好,朔州很窮,很小,我一直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像深圳上海那些大城市。”
“你想說什么?可以直說。”我看出了她話里有話。
她想了想,上半身靠近我。說道:“哥,你要養(yǎng)小兔子嗎?按周算,散養(yǎng)不進籠,一周兩根蘿卜。”
“什么?兔子??”
“是啊哥,你聽不懂?以前沒接觸過?小紅說聽她爸講你生意很大,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搖頭。
確實不清楚,什么蘿卜兔子的。
她附在我耳邊小聲解釋了一遍,給我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雖年輕,但也算江湖老油條,竟然不知道現(xiàn)在流行這種,還有這么多黑話和名詞。
小兔子就是指年輕女孩兒,散養(yǎng)不進籠就是不住固定地方,但隨叫隨到,一根蘿卜代表了一千塊錢,一個榴蓮代表一萬塊錢,她說一周兩根蘿卜,那就是一周要給兩千塊,一個月八千塊。
“你多大?”
“我19啊,過了年20,現(xiàn)在流行這種,我們有圈子,還有專門的qq群,哥你要是看不上我,我可以把你拉群里,隨便找,但要給我五百塊進群費。”
我自然不會加群,沒有一點興趣,我謊稱考慮考慮,一兩天后在給答復(fù),說完我指了指網(wǎng)吧,意思是邢老板女兒不會也當(dāng)小兔子吧?
她翻白眼道:“怎么可能,她平常根本不缺錢,也不知道我們這個圈子,不過我通過她找過兩個,賺了不少生活費。”
“就像今天這樣?”我問。
她點頭:“上兩個叔叔沒有哥你年輕,還好壞,老是掐我大腿,都掐腫了。”
我盯著她看了幾秒,笑道:“邢老板女兒拿你當(dāng)最好的閨蜜,你就這樣利用人家?”
“這怎么能叫利用呢,你看她那樣,胖的跟個豬頭一樣,要不是她有錢,平常都沒人愿意和她玩兒。”
看她說這話時笑的那樣,就知道這些話是真心話。
我想了想說:“這樣吧,我給你介紹個人,本地的,你去他那里試兩天,錢也不會少。”
我將王漠的電話告訴了她,讓她明天在聯(lián)系,隨后我兩又回到了網(wǎng)吧,邢老板女兒看了一眼,嘀咕道:“你去哪兒了小楠,快點兒,這把要開了,我就不信爆不了一把。”
就這樣上網(wǎng)上到后半夜,我去廁所放水,這時突然跑著沖進來一個男的,這男的神色慌張,腦門上全是汗,他砰的關(guān)上廁所隔間門,并且立即反鎖上了。
過了還沒一分鐘,他又打開廁所門,遞給我張一百塊錢,喘氣說:“兄....兄弟,幫個忙!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一個帶著皮帽子的人!”
“怎么了?”
“別問!你幫我看一眼就行!幫我看一眼這錢就是你的了!我在給你加一百!”
我拿了錢,去網(wǎng)吧門口看了眼,然后回來告訴他沒人。
他立即癱坐在了馬桶上,臉上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
然后他洗了把臉,盯著鏡子中的自已看了幾秒鐘后轉(zhuǎn)身出去了。
我沒覺得有什么,就想著可能剛好碰到了躲避仇家之類的事兒,兩百塊錢,我不賺白不賺。
之后還發(fā)生了一件事兒,就是這個叫小楠的女兒用腳勾我,兩次用眼神暗示我跟她去廁所,我自然沒去。
....
隔天上午,我找了根一米長的螺紋鋼,然后去買了個角磨機和兩盤白膠布,就是那種醫(yī)用白膠布。
先將螺紋鋼切斷,取一段十五公分長,在用角磨機將螺紋鋼一頭磨成“錐形”。
試了下鋒利程度,覺得可以了,我提上塑料袋,裝上小螺紋鋼,白膠布,還有一截繩子騎著摩托趕往黑坨山。
昨晚看過地圖,我大致知道黑坨山在朔城區(qū)的暖崖鄉(xiāng)和平魯區(qū)的井坪鎮(zhèn)交界處,那個地方很偏僻,越走路上人越少。
當(dāng)時還沒有建盤山公路,山上也沒有那么多風(fēng)力發(fā)電的大風(fēng)車。
中午十二點多到了地方,我停好車,步行上山。
走到半山腰,我舉目眺望,只見記山荒草,不遠處的兩個“大土包”看著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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