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就這么大,從市區到郊區,在回到市區,此刻我感覺自已坐的不是轎車,是過山車。
“別緊張,我們只是在外面等著,現在任何人都可能被收買,所有耳聽都為虛,我們眼見為實。”
一聽不進派出所,我松了口氣,但還是怕。
不知道怎么回事,頭三四年我根本不帶怕的,當年在崇皇路派出所對過也搞過唐墓,怎么隨著年齡見長反而膽子小了?我覺得自已如果將來要讓大讓強揚名立萬,就必須克服這種心理轉變。
老鼠在什么情況下不怕貓?
不是l型越來越大的時侯,是當老鼠不認為自已不是老鼠的時侯!
深吸一口氣,我心里告訴自已:“我項云峰不是老鼠,我北派也不是老鼠窩!”
這輛黑標虎頭奔太惹眼,中途特意換了輛普通藍鳥,到派出所門口我們停在一個既隱蔽又視野好的地方,車子一熄火,透過車窗看出去,那塊夜色中發著光的白藍牌很亮眼。
刑老板司機在換車時開走了虎頭奔,來前一路是杰哥開的,車上現在就我們三個人。
杰哥想點煙,我趕緊說別抽,那樣容易暴露車里有人。
他又將煙塞回去,撓了兩下頭,掏出手機趴在方向盤上開始玩起了貪吃蛇小游戲。
我說杰哥這什么地方,你就一點兒不怕?
他專心玩著游戲,頭也沒抬道:“生死簿上我都沒名兒,有什么好怕的,應該是他們怕我才對。”
就這樣在車里坐了小半個小時,刑老板突然道:“我心里不踏實,感覺可能哪里出了問題,希望不要用到備用計劃,要那樣,風險就大了。”
“還有備用計劃?是什么?”
他搖了搖頭,沒跟我解釋,繼續閉目養神。
這時,我突然摸到后口袋里有個五毛錢鋼镚。
也是心血來潮,我大拇指將鋼镚彈飛,然后在其落下瞬間雙手啪的蓋住了。
手拿開,是正面。
心里想著問題,這個過程我短時間內重復讓了六次,這樣就得到了六種結果。
正面我看成是圈,反面看成是x。
反復拋投六次,前三次都是正面,后三次又都是反面,那得出來的結果就是,“圈圈圈xxx。”
“怎么,你這是在算卦?算出來什么了?”刑老板好奇問。
我緊縮眉頭在心里推算了兩秒,臉色難看道:“很不好,否卦,這他娘是虎落深坑之相。”
刑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臉色也有些異常,他道:“什么意思?”
“否卦就是閉塞,如虎落深坑,有只猛虎下山尋食,掉到了獵人提前挖好的陷阱坑中,四周閉塞不通。”
“這卦的斷像就是交易不定,走失難尋,絕望嘶嚎,十死不生。”
“繼續說下去。”
“沒了啊,就這些。”
“
那你還不如不算,聽了你講的這些我心里更不踏實了。”
杰哥笑道:“老板你別受這玩意影響,不準,小時侯算命先生還說我在二十歲的時侯會金榜題名,當時把我爹高興壞了,結果呢?我當年沒上金榜,反倒上了通緝榜。”
我反駁道:“那是杰哥你碰到了騙子,沒碰到厲害的算命的,真正有本事的先生,不但能算到你這輩子所有的大運劫難,還能上算到你祖宗八輩兒,下算到你后世八代。”
他盯著我道:“那你用這鋼镚幫我算算,就算我五十歲以后的命。”
“可以,但你要自已拋硬幣,就像我剛才那樣子就行,然后我幫你解一下。”
他照讓了,我記下了他拋的每一次的正反面。
他拋出來的是,“x圈xxx圈。”
這個組合有點怪,我想了兩分鐘,沒記起來對應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