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說可以。
略微想了想,我又道:“你和嬸子是怎么認(rèn)識結(jié)婚的?你們是自由戀愛還是經(jīng)人介紹。”
他也想了想,回道:“經(jīng)人介紹,不過那時侯我白手起家,條件很差的,都沒像樣的彩禮,我很感謝她這么多年為這個家的付出。”
“我聽嬸子說你早年想要個兒子,一直沒成功?”
他搖頭:“不是我想要,是家里老一輩想要,我對兒對女一樣看待的,小紅不想繼承家業(yè)隨她去,反正我給她留的錢三代花不完。”
他又?jǐn)[手,淡淡道:‘我知道你話中有話,什么都不用講,那是我虧欠她的,她怎么開心怎么來就好,我的要求從始至終就一個,欠愛顧家,家還是家。’
我點頭表示理解,實際上我理解不了,因為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完全不知情。
刑老板肯定和宋醫(yī)生的情況不一樣,后者人兩口子就是玩兒的,雙方都接受并開心,而他這種,在我看來或許是自身境界過高了,什么叫讓“欠愛顧家,家還是家”?誰能完全解讀出這八個字的含義。
想了很久,我覺得欠愛顧家的意思是不是這樣的?
愛,欲,家,對于我們絕大多數(shù)普通人來說,前兩者結(jié)合,自然形成了第三者。可要把中間“欲”這個字拆了呢?“欠”放愛前邊,“谷”放家前邊,在諧音讀一下,不就成了欠愛顧家了。
我心想這趟山西沒白來,又學(xué)會了一個詞兒。
我的語文老師要是當(dāng)年沒騎摩托車摔死,他現(xiàn)在肯定也無法解讀這四個字的含義,這四個字揉雜了家庭倫理,處世之道,哲學(xué)思維,佛門經(jīng)義,四合一,恐怕也只有我能理解了。
這時我將車窗開了條縫,想透透氣兒,突然有亮光自后方照來。
我趕忙回頭看!就看到兩輛白色豐田越野正在高速接近!大燈晃的人眼疼!
我臉色瞬間白了。
負(fù)責(zé)開車的杰哥也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立即大罵道:“他媽的!有人出賣我們!”
“是老劉。”刑老板第一時間說。
“老劉是誰!”我大聲問。
杰哥吼道“:“就是你之前見到的虎頭奔司機!跟了老板十多年!他媽的!在讓我見到他!我非把他頭擰下來!”
“窗戶關(guān)上。”刑老板道。
我立即照讓。
就關(guān)個窗戶的功夫,兩輛l型龐大的越野車已經(jīng)高速追上了我們,并且兩車分開和我們的車并排行駛,完全將我們夾在了中間。
杰哥少有露出了認(rèn)真表情,他雙手用力的抓緊了方向盤。
隨后兩輛車像商量好似的,猛的通時向中間擠過來!
杰哥在第一時間向左猛打方向!
砰的撞開了一點空間!然后一個加速沖出了包夾。
“怎么辦老板!要不要我下車!?”杰哥緊張問。
“不用,在我預(yù)料之內(nèi)。”
刑老板給自已系好安全帶,也讓我系上,他冷聲說:“這車我提前讓人改大了馬力,阿杰你全速開,五十分鐘之內(nèi)給我到大通。”
“去大通哪里!”杰哥額頭上出了汗,大聲問。
邢老板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兩邊兒,說出了兩個字。
“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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