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大坨繡在一起的銅錢串子被我撬了下來。
我扔地上,用腳將大坨子踹散,然后蹲地上。一個個往開砸。
把頭走到我身旁,盯著看。
我一連砸了一百多枚,越砸心里越沒底。
半兩五銖,五代十國,南唐的一些品種都看到了,唐開元也很多,北宋的話,最晚才看到了圣宋。
把頭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怎么了?”小萱問。
我手中動作不停,皺眉解釋說:“我說了,如果這鍋里的錢最晚只到元符,看不到一枚宣和,那無法和當年的義軍聯系到一起,通樣無法證明你們發現的殘碑和小梅峰島和義軍有關。”
這時,把頭講道:“云峰,那個地方以前平民百姓藏私房錢的概率不大,而且這是行軍鍋,應該會有,方臘是宣和初年起的事,那宣和錢數量少也正常,耐心些。”
我點頭,繼續砸。
在連續砸了好些后,突然,我砸出了一枚折二錢的“政和通寶。”
我大喜!這越來越近了啊,再前進一步就行!
想什么來什么,我剛想完便看到了。
一枚紅斑綠銹的宣和通寶。
我猛的拍手!
這樣時間線上就對了!
可以數量少,但不能沒有!
把頭接過去看了一眼,扭頭說:“小萱,去把那幾本縣志拿來。”
小萱很快拿來了,把頭翻了幾頁,沖我招手。
“云峰你看,那個小島位置大概在這一帶,上次咱們探的東山石窟龍洞在這里,而以前的威坪邦源洞,大概在這里。”
“當地的邦源洞銀架山傳說有八成概率是真的,我猜所謂的銀架山也不是用紙糊的,而是真正的金銀財寶堆起來的。”
“確實....把頭,這完全是沿著新安江的一條水路線啊,能直達杭州。”
“可后來銀架山運到哪兒了??難道還在邦源洞里?”
“銀架山”是一個代詞,就是起義軍從杭州搶的金銀財寶,邦源洞就是我上次探過的方臘洞,現在完全成收費景點了,我不認為在那里,那里應該只是個臨時中轉站,如果搶來的東西在幫源洞,按照宋史傳上的記載,童貫不可能找不到。
把頭對照的地圖是我之前收集的縣志上的,淳安縣志我短時間能找到的只有三版。
一版是明嘉靖天一閣藏書版,一版是道光版,作者是李什么來著忘了,最后就是90年縣史編委們的合撰版。
北宋末年南宋初的淳安縣志肯定最好,但找不到
,應該是失傳了。另外像還可供參考的有九幾年的淳安地名志和交通志,只要將書里部位內容相互印證,就能判斷出來沒問題。
這時魚哥突然道:“把頭,是不是這樣的,當年打仗的那些人從杭州搶了錢,他們坐船沿著新安江在送往邦源洞的路上臨時起意,偷摸拿出一部分,連通鐵鍋埋到了小島上?”
把頭想了想,點頭:“文斌,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很大,這種鐵鍋的造型只有軍隊中有,平常人家不會用這種四耳鍋,在者,當年那些義軍都不是正規軍出身,毫無紀律可,說白了,就是一群活不下去的窮百姓。”
我馬上問道:“魚哥,你們還有沒有發現兵器鎧甲什么的?”
“應該沒有,是吧芽仔?”魚哥看向豆芽仔。
“芽仔?”魚哥又問了一遍。
只見豆芽仔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什么。
下一秒,豆芽仔如夢初醒,大笑道:“哈哈!我說什么來著?還得靠我這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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