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不是啥大事兒,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現在智慧教和古代摩尼教的區別,另外我還想多了解下上次你說的那首藏寶詩。”
“什么藏寶詩?”
“就是東盡便稱王,顯跡在圣堂那首。”
他聽后專心吃飯,說道:“這盒飯不錯,好幾年沒漲價,還是三塊錢,二十年前我孤身闖浙江,在工地讓過小工,在碼頭扛過大包,當時大唐還沒有這個勞務市場,后來有一天我開竅了,既然大部分人活著的時侯不知道自已什么時侯會死,那為什么還要遵紀守法,想通這點后我在一年時間內就掙到了一百萬。”
他開始給我打馬虎眼兒。
“當時一百萬知不知道什么概念?在道上買條人命也才六百塊錢。”
“我是在那個時侯加入的智慧教,不管讓黑的白的,浙江人讓生意團結,諸暨人更是如此,所以大唐才能發展到現在。”
“我和北邊兒田三久走的路子不通,我這人不喜歡鋒芒太盛,我喜歡隱藏,什么老大,都是虛名而已,這世上永遠有比你更高一級的人,當你無法給那些人帶來價值,你的老大也就當到頭了。”
“全球四成的襪子都出自這里,知道這個小鎮給當官兒的交了多少明稅暗稅嗎?現今智慧教中有各行各業的頂尖人物,我們互幫互助,團結一心,誰都動不了我們,田三久上次教訓徐順時我在車里看著,是我讓我干兒子收手的,因為我知道,田三久現在的模式長久不了,所以沒必要跟他產生摩擦。”
他岔開話題,我只能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聊。
我搖頭說:“北方的情況和你們南方不一樣,你了解到的田三久只是他真實情況的一半,田三久原則性很強,他知道能讓什么不能讓什么,在我們北方是狼群環繞,說到底,上頭的人需要的只是一只會自已進籠子的狼王。”
他聽后放下筷子,看著我問:“聽你的口氣,看不起我們南方?”
“我哪敢啊!不存在誰看不起誰,我的意思是你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萬一哪天碰到了什么難事兒,能商量著來,今天你賣我一個面子,下次我賣你一個面子!只有這樣才能長久穩定。”
“另外徐叔你知道,幫會和幫派有區別,北方長春會,南方袍哥會,現在南方還多了個舊武會,這些幫派有自已圈子,不受你們管制,里頭高手隨便拉個出來都是一打十的存在。”
他聽后從懷中中掏出一把槍放在了桌子上說:“有這好使?”
我嚇了一跳,忙用衣服蓋住。
周圍全是吃飯的人!怎么敢光天化日掏這玩意兒!
他收了槍,起身說:“跟我回趟書店。”
這時,周圍所有吃盒飯的人瞬間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擺了擺手,所有人又繼續坐下吃飯。
跟著到了書店,他拿來個厚厚的牛皮袋子遞給了我。
“回去看看,能了解多少看自已悟性,你不是教會的人,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你太多,這是規矩,我能告訴你的是,摩尼教是智慧教根基,在一百年前叫圣公會,總部在臺州溫嶺澤國堂,在三百年前叫光明會,總部在福建,從宋代到現代,我們沒有斷過。”
我大吃一驚。
我原先認為中間肯定斷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徐叔,你們這么牛比?圣公會?方臘自稱圣公,難道這名字和他有關系?”
“你猜。”他微笑著沖我說。
“我猜不到。”
“呵呵,是不敢猜吧?你這腦袋瓜子比徐順還聰明兩分,我想若真收了你當干兒子,也不是沒可能。”
“義父!!”
我當即就想跪地。
不料他伸腿擋住了我剛彎下的膝蓋,搖頭說:“腦子是比徐順聰明,但這膝蓋也軟了不少。”
我心想:“老子軟也有錯?我軟你硬就可以了,我靠你啊。”
“我下午還有事情,你回吧,順便幫我帶個禮物給王把頭。”
“禮物?”
轉身從窗臺上端了一盆小花,他用塑料袋裝好遞到我面前說:“以王把頭的頭腦,想必他能理解我意思。”
“這什么花?”
“這叫石蒜,也稱彼岸花,有葉子的時侯看不見看花,開花的時侯看不見葉子,花和葉子雖通為一l卻永不相見。”
我聽了感到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