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板,這脈沖好像沒牌子吧?”
梅梅看著我,解釋道:“牌子又沒用,那些牌子貨往往靈敏度和準確度無法兼顧,這臺是他們一線自已讓的,用了多組串聯(lián)式低頻線圈,在深度,穩(wěn)定性,靈敏度,準確度方面都讓的更好,這東西你要是和一線沒關系絕對拿不到,知道什么叫低頻磁場渦流嗎?”
“知道啊。”我說。
“那你解釋解釋。”
“這個.....你一路辛苦了,我請你吃飯吧。”
梅梅莞爾一笑,砰的關上了后備箱。
脈沖機,全稱叫脈沖信號接受探測器。
二十年前知道這東西的人不多,現(xiàn)在比較普及了,比方說一臺入門的黑豹脈沖機,現(xiàn)在也才一萬多塊。
脈沖機和那種手持式圓盤探寶機不是一種東西,普通人拿探寶機挖著玩兒,一般沒人管。
但要是拿著脈沖玩兒,被抓到了是要吃窩頭的。
因為,這東西時不時能探到地下錢窖或者青銅器多的戰(zhàn)漢古墓,另外它具備抗干擾,對地下電纜,牙膏皮,易拉罐兒等干擾信號能自動剔除。
說著話,我?guī)访穪淼轿鞔a頭附近的一家餐館,點了一桌特色菜。
當看到“吊吊包”上桌時,她皺眉問我:“這什么東西?長的真奇怪。”
“這是當?shù)氐膫鹘y(tǒng)主食,嘗嘗看,吃的時侯要拿穩(wěn)了,先嗦小頭喝湯,后咬大頭吃餡兒。”
看我吃了一個,她皺眉說:“算了,不想吃,看著就沒胃口。”
我不強求,又介紹道:“那你吃這魚,也是千島湖特產(chǎn)。”
我們邊吃邊聊,期間我沒問你什么時侯給錢,她也沒問我拿脈沖機去哪里。
有些事兒電話里隨便講,但正式見了面就不能講了,這是規(guī)矩。
“項云峰,你怎么不吃魚頭?你不說這是當?shù)靥禺a(chǎn)?”
“我在這里三個月,都吃膩了,你吃吧。”
“這么大的魚頭,我一個人哪里吃的完??”
“吃不完就留下,沒事兒。”
她夾了一口魚肉放嘴里,瞇眼說:“還不錯啊,肉質(zhì)鮮香,感覺我天天吃也吃不膩。”
“好吃你就多吃點兒,呵呵。”
她疑惑看著我,說:“憑我對你的了解,你這人一肚子壞水兒,有話直說。”
正值飯點兒,餐館不少人在吃飯。
我小聲道:“告訴你,千島湖的魚吃死人肉才長這么大,可能你吃的這只就是。”
“當我三歲小孩兒?騙人?”
“不騙人!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告訴你了,野生的草魚,鯰魚,青魚,鯽魚,壽命都是幾十年,這里幾十年前大移民不少人長眠湖下了,你想想,為什么新安江的魚小,而這里的卻長這么大?還這么鮮美出名。”
“我去趟洗手間。”
梅梅起身快步離開。
過了能有十分鐘,她回來了,不過臉色看起來略顯蒼白。
我笑道:“遠到是客,怎么能讓你一口不吃就壞了胃口。”
她抽出紙擦了擦嘴,問我道:“既然我遠到是客,那你不請我去你們根據(jù)地參觀參觀?”
我笑道:“你知道,這年頭不安全,我在根據(jù)地說了又不算,不敢往回帶人啊。”
“這樣,你先找個地方住下,要是覺得千島湖條件差你去杭州也行,反正最多五天,我出貨了馬上聯(lián)系你。”
梅梅點頭,拿了一旁的包起身離開了。
望著她背影,我夾起一筷子魚頭肉看了看,直接扔了筷子。
.....
我有信心在出貨,千島湖從宋代到現(xiàn)在,什么都變了,但山?jīng)]變,如果硬要說變了,那就是部分沉水里了而已。
將脈沖機背回去,把頭對我的辦事效率感到驚訝,我說是托了一個熟人連夜給送來的。
“峰子,這玩意兒該怎么用?見都沒見過。”豆芽仔說。
“不難,我演示一遍你們就會了。”
我先將脈沖機的“架子”展開,對接好。
這架子大概長三米,寬兩米,是個長方形,架子中間有兩條電線連著方盒子形狀的主機。
我讓魚哥和我一起站在架子里,魚哥在前,我在后。
“抬起來魚哥!”
我兩通時將長方形架子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