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點著破簾子,沖前方扔了過去。
我和魚哥心領神會,扔了木炭。
我們后退了幾步。
很快,整間密室內彌漫開了一股焦肉味兒,在加上和那股臭味兒融合到一起,讓人聞了幾欲作嘔。
燒了好一會兒,等火滅了,把頭讓魚哥送他上去看看。
我趕忙說:“別了把頭!我上去吧!”
把頭黑著個臉,堅持自已上去看。
魚哥個子比我還高,于是把頭手扶著墻,踩著魚哥肩膀爬了上去。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只見,把頭上去后高舉手電,他眼睛一眨不眨,凝視著棺內看。
我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因為我不知道棺內是幅什么場景,那具和摩尼教有關的漆尸,為什么會發出臭味兒??
我想從把頭表情看出些端倪,但把頭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面色很陰沉。
突然!把頭將手伸進了棺內。
接著,他上半身俯了下去。
此刻神經緊張,我不知道把頭在讓什么,但我腦海中突然回想到了多年前剛入行時三哥跟我講的那段話。
“云峰,你剛入行,知不知道什么叫六大邪四小邪啊?”
我說我不知道。
三哥當時笑著說:“是斗雞眼的鎮墓獸,淡如花的奇楠香,不腐不爛的黑棺材,燈油不干的長明燈,還有東家不爛,槨大于棺,七竅塞珠,老鼠讓窩,”
思緒瞬間拉回到現實。
我看著把頭,心想眼前這不就是大邪小邪全占了!
忽然間,把頭沖著棺材猛踹了三腳,黑著臉怒聲道:“我王顯生干了一輩子這行當!我這里敬酒沒有!罰酒也沒有!只有一杯黃泉路上的酒!這酒送到嘴邊兒了!你不喝,也得喝!”
喊完這段話,只見把頭脫下棉襖扔到一邊兒,接著脫下里頭穿的保暖,把頭將衣服擰成一股繩子,在前端打了個結。
接著,把頭光著膀子,直接跳坐進了棺內。
沒錯,就是跳進去的!
我看不到,但猜想應該是用打結的那段,套住了漆尸脖子。
隨后,把頭一點點坐了起來。
站在我旁邊的豆芽仔臉都嚇白了,完全不敢出聲。
我們是常年干這行,對古尸見怪不怪,但這種場景哪里見過!
只見把頭雙手用力抓住棺材邊兒,一瞬間,他整個身子猛的向后仰躺!
“砰的一聲!!”
棺材里那具漆尸翻了個兒,從原來頭朝上姿勢,變成了頭朝下!
“把頭!”
我大喊。
我剛跑過去,看到把頭的手抓住了棺材邊兒。
魚哥也跑來接應。
把頭下來后記頭大汗,他上半身沾染了大片黑色不明物質,應該是汗水和古尸l表的漆層接觸留下的。
把頭喘氣道:“沒...沒事了。”
把頭緩了好一會兒,抬頭看著上方說:“之前不敢確定,現在基本敢確定了,這間山洞好比風水上的虎口,懸空藏棺的方式碰不到土,土不行氣,當年是活人下葬,在加上死后不爛,長時間幾百年下來,墓主想讓妖了,現在我翻尸了,應該沒問題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翻尸”這個詞,想了想,這應該是把頭以前講的北派老規矩中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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