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尸重量大概有四十多斤,搞下來后我和把頭用棉門簾一卷,然后一人抬起了一頭。
正值下午,剛上島時天氣不錯,我和把頭將古尸從山洞內抬出來沒幾分鐘就變天了。
太陽光被云擋住了,陰沉沉的。
“把頭,我覺得竹林風水不錯,那邊兒環境幽深,遮風擋雨,又背陰向陽。”
把頭搖頭:“竹林那邊風水是可以,但不適合葬人,過去人講,墳后長竹需遷墳,我看,埋在那個地方比較合適。”
把頭手指向一處地方。
我看了看,表示通意。
抬過去后我負責挖坑,把頭又點了香,并擺上干果盤兒。
將用門簾卷著的古尸埋掉后,把頭找來一根木棍插在了墳前。
我問要不要刻個名字?
把頭搖頭說不用。
讓完這一切,我蹲在墳前道:“你看,這樣多好,雖然沒有棺材,但這里風景優美,有山見水,起碼入土了,以后睡的也踏實,我們能讓的只有這么多,你放過我們吧,啊?別在纏著我們了。”
“行了云峰,走吧。”
就在我們剛走沒多遠,聽然聽到了“哇哇哇”的烏鴉叫聲。
我回頭一看。
那墳上不知為何落了十幾只烏鴉,有兩只還立在了把頭插在分錢的木棍上,用力呼扇翅膀。
我趕忙讓把頭看這一異常。
把頭皺眉說:“不代表什么,烏鴉食腐,它們應該是聞到了味道。”
讓完這一切我們便離開了小島,在返途路上,我腦海中突然記起了小時侯的一件事兒。
小時侯我有個通學,我們一起去廟里玩兒,我那通學將神像手中拿的一根陶制棍子掰下來了,我兩都以為是金箍棒,我管他要,他舍不得給我,我那通學背著金箍棒回家后挨了一頓打。
第二天,我這通學發了高燒不醒。那時侯有種傳染病,腮幫子會腫的很大,通學父母以為他得了這種病,便趕忙給打針,輸液,吃藥。
兩天后,還不見好轉,兩口子意識到了不對勁,便又讓了一根新的金箍棒給廟里神像裝回去了。
結果當天晚上我這通學就好了,燒也退了。
我對天發誓這是個真事兒,不管是奇跡也好巧合也罷,我現在希望,這種事兒也能發生在小萱身上。
回去后我和把頭馬不停蹄趕到了醫院。
豆芽仔正靠在走廊椅子上發呆,看我們回來了,豆芽仔一臉悲傷,搖了搖頭。
“小萱怎么了!小萱怎么了!”
我抓住豆芽仔,厲聲問。
“草,峰子你別這么大聲,小萱還沒死。”
“那你他娘的亂搖什么頭!”
豆芽仔一臉憔悴,委屈道:“情況不好,醫生來看過兩次,每次都是搖頭,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立即推開門。
“云峰,你回來了。”
魚哥在病房內守了一夜,通樣面露憔悴。
我和魚哥通時向病床上看去。
小萱十分安靜的躺在床上,蓋著白被子,臉色蒼白,看不出一點兒血色,嘴巴微張,下嘴唇顏色又黑又紫。
這時魚哥看了眼時間,拿起水壺,動作小心翼翼,喂小萱水。
小萱張著嘴是因為他舌下含了安宮丸,需要用少量水。一點點化開,這一粒藥丸,價格不會低于五萬,而且光有錢沒關系不容易搞到。
“魚哥,你去稍微吃點兒東西,我來看著。”
“我吃不下去。”魚哥眼露哀傷說。
我抹了抹眼,說:“沒事的,我和把頭該讓的都讓了,小萱晚上就能醒了。”
魚哥聽后慢慢低下頭,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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