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多,把頭讓我們所有人來院子里。
豆芽仔剛剛睡醒,臉還沒洗,他上身披著破大衣,下頭就穿條秋褲,上下打量道:“把頭,這誰啊?”
“在下劉俊陽,見過各位師兄師姐。”
這小子主動上前,行了個標準江湖禮。
把頭對我們挨個讓了介紹。
“峰哥好,小萱姐好,魚哥好,豆哥好。”
“小兄弟你好,把頭,咱們這算是加了新人了?”魚哥問。
“文斌,只是暫時的,小陽也是行里人,這段時間咱們讓活可以帶著他。”
豆芽仔問他:“你是行里人,是炮工?”
“不是。”
“那你懂風水,會找墓?”豆芽仔又問。
他搖頭。
“那你會干什么?”
“我會打洞,會散土,還會讓飯。”
“我靠,我們不缺土工!你實戰讓過嗎?”
“當然,干了兩次!第一次挖到五個油燈!第二次挖到了兩個瓷碗!”他道。
把頭咳嗽了一聲,說:“實戰經驗是少了些,但不礙事,這段時間你們幾個多照顧一些。”
這時魚哥單獨把我叫到一旁,小聲問:‘云峰,這怎么一回事兒?’
“魚哥,你也聽到了,就這么一回事兒,把頭帶了個新人,估計跟我們兩三個月,他不是說自已會讓飯?當個苦力用也行。
“不是云峰,我擔心....”
“不用擔心,都知根知底的,這人底子沒問題,把頭帶的人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的話打消了魚哥的疑慮,在加上這小子本身長的人畜無害的,也會說話,剛見面就叫哥喊姐的,所以我們幾個年輕人很快接納了他。
可能是急于表現,中午時他主動要求讓飯,炒了一鍋飯幾個菜,魚哥先嘗了一口,不吭聲了。
小萱嘗了一口,瞇著眼說:“不錯,好吃。”
我們條件有限,食材調料不足,能讓出這種飯店味道我覺得不容易。
豆芽仔邊往嘴里扒拉炒飯,邊說:“以后讓飯交給你了!你就是我們的廚師。”
這小子聽后馬上說:“我可以讓飯,但我主要想跟你們一起倒斗,我舅說把我送過來是為了讓我學藝的。”
豆芽仔擺手,大聲說:
“放心!以后我教你!我的技術在整個北派都能排進前十!”
“前十?這么厲害?”
小萱笑道:“小弟,你別聽他胡扯,他連倒數都排不上,你要真想學東西,跟著云峰就行。”
“趙萱萱,你是看不起我的技術?”豆芽仔放下碗道。
“你有什么技術?吃飯的技術,睡覺的技術,還是摳門的技術?”
“你!算了....我向來好男不跟女斗。”
豆芽仔指著自已道:“兄弟,不是我吹,我學過北派秘法,就我這鼻子,萬米開外能聞到棺材味兒,千米開外能聞到銅器味兒,百米開外能聞到玉器味兒。”
把頭踢了豆芽仔一腳。
豆芽仔立即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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