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子,這玩意兒能值多少錢?”豆芽仔問我。
宋元時期的精工此符壓怪銅手鏡,雖然稱不上什么寶貝,但也屬于-->>少見東西,我道:“單看這種題材的手鏡也就值個四五萬,但這枚狀態(tài)實(shí)在好,正面兒就和新出爐的一樣,所以估計(jì)能值個二十萬。
一聽二十萬,豆芽仔立即拉開拉鏈將鏡子塞進(jìn)了包中,反手又拉上了拉鏈,動作一氣呵成,沒帶一秒鐘猶豫,他笑道:“咱們之前搞的鏡子都只值個千八百的,沒想到這個這么值錢。”
我說:“這就是品相的附加值,舊物如新必是寶,碰到那種對品相有要求的買主,你開價(jià)五十萬也是它。”
“咱們就這么拿走,沒問題?”小萱突然說。
“有什么問題?我們找到的那就是我們的,不拿走放這里給誰看啊?”豆芽仔說。
小萱擔(dān)憂說:“不是,我意思是....既然這鏡子名字叫此符壓怪,那它是不是在這里壓著什么?”
“壓個屁,疑神疑鬼的,趙萱萱你想多了。”豆芽仔回懟小萱說。
把頭皺眉道:“芽仔,這鏡子還是不要拿了,還有水羅盤,我們都不拿,就用這些磚簡單的壘個墳,把這位主葬在此地。”
豆芽仔臉立即垮了。
說是壘墳,其實(shí)就是壘了個長方形空間,用了十幾分鐘便壘好了,我和魚哥一人抬脖子,一人抬腿,合力將這具死沉死沉的百年古尸抬了進(jìn)去。
我揮了揮手,看能不能將古尸的眼合上,這么一直瞪著我們看還怪滲人的,結(jié)果是合不上,于是我便從包里拿了條白毛巾蓋在了古尸臉上。
把頭說的對,派別不通,亦是通行,既然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南派前輩,那幫忙收下尸也是應(yīng)該的。
小萱將地上那個破布包和火折子撿起來扔里頭了,我也將水羅盤立著放在了尸l手邊兒。
“你快點(diǎn)兒啊。”我催道。
豆芽仔苦著臉說:“峰子,你是真不拿錢當(dāng)錢,二十萬啊,拿出去賣掉,都能買輛好車開了。”
“趕緊!別浪費(fèi)時間!”
被我吼了兩次,豆芽仔才一臉不情愿的將鏡子扔了進(jìn)去。
我就多余跟他說值二十萬,我應(yīng)該說只值五百塊,那他就不會如此糾結(jié)。不單是這一個小銅鏡,縱觀過去,我們主動放棄的東西很多,多到數(shù)不過來,很多墓里的大型石雕和精美壁畫拿到北上廣深的市場上隨便賣都是六位數(shù),野路子都會的分解石雕和揭壁畫技術(shù)難道我們不會?不是不會,只是不干,北派人出事兒的少,這是最關(guān)鍵的原因,豆芽仔跟了我們好幾年,道理他都懂,但他始終過不了自已心理這關(guān)。
用剩下的磚壘嚴(yán)實(shí),我拍了拍手,沉聲說:“南派的支鍋前輩,雖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我們遇到了就算是緣分,三百年前南派北派都是一家人,你就在這里躺著吧,你的三魂七魄要是還沒走,那就請保佑我們能順利找到當(dāng)年起義軍埋的寶藏,保佑我們平平安安別出事,拜托拜托。”
我掏出一根華子,放在了頭磚之上。
“行了云峰,走吧。”
說完,把頭跨過倒塌了的碎磚堆,打著手電,繼續(xù)向黑暗深處走去。
我和小萱魚哥也陸續(xù)跨過了碎磚堆。
“走啊。”
看豆芽仔還站在原地,我回頭喊他。
豆芽仔突然咚的放了個屁。
他手忙腳亂的,邊解褲腰帶邊說:“峰子,我肚子有點(diǎn)不舒服!想方便一下!你們先走,我五分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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