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道:“你別總是成天嘻嘻哈哈的,沒聽過那句老話嘛?淹死的往往都是會水的人?!?
豆芽仔又笑了笑。
隨即他神色認真,帶上了頭盔護目鏡,將頭盔上的防水手電調到了最亮,并且咬住了呼吸器。
魚哥指了指水潭。
回聲鴨呼扇著翅膀跑過去,直接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豆芽仔咬著呼吸器不能開口,他單手將繩子抱在了胸前,沖我們比了個ok手勢,隨后它緊跟在鴨子后面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伴隨著一連串氣泡翻騰,豆芽仔眨眼消失在了水中。
我轉頭道:“魚哥,我們是不是該給鴨子也綁上繩子?萬一它像上次在鬼崽嶺那樣自已跑丟了怎么辦?”
魚哥搖頭:“不會的云峰,我已經完全喂熟它了,之前幾次單獨讓他下湖都沒事兒?!?
小萱坐在地上,抱著氣瓶說:“魚哥,這里雖然不大,但水溫比千島湖低的多,深度也要深的多,對鴨子沒影響吧?”
魚哥想了想,說道:“正常情況下它能在水下潛四個多小時,這里條件差些,就算時間上打個對折也還有兩個小時,問題不大。”
小萱道:“魚哥,你養鴨子都快養成鴨子專家了,我小時侯上學那陣見通學養過柯爾鴨,那種鴨子可沒有回聲鴨這么聰明,回聲鴨我感覺起碼有五歲小孩兒的智商了,它能聽懂人話?!?
“小萱,那叫柯達鴨好不。”我說。
“你懂什么?什么柯達鴨?那明明就叫柯爾鴨!”
“是柯達鴨?!?
“就是柯爾鴨!”
算了算了....她是女的我讓著她點兒,我不和她爭,她根本不懂。
上次豆芽仔裸潛都能下到底,這次他帶了充足的裝備,所以我們不擔心他安全,這時把頭突然沖我說:“云峰,你過來。”
“怎么了把頭?”
來到一旁,把頭神色凝重,盯著我說:“如果你現在是把頭,芽仔藏包這事兒,你會怎么處理。”
我心中忐忑,小聲回道:“按照以前的老規矩,被抓到了是要砍一只手的,他雖然瞞著我們所有人藏包了,但他本意不壞,把頭,我了解豆芽仔,我可以替他讓擔保,他應該沒有過獨吞的意思。”
“云峰,什么叫應該?”
“是確定還是不確定?”
把頭看著我說:“芽仔不懂規矩,你懂規矩,這和錢多少無關,也不管他有沒有過獨吞想法,只要干出這種事兒,那在行里就是犯了大忌?!?
我無力反駁。
把頭真沒夸張,藏包這事兒,你不管是在北派,在南派,乃至在野路子中都不行,這是整個行業的大忌,就像一個人的人生中有了污點一樣,那出去了是要被打上烙印的。
讓了就是讓了。
連我這種擁新派都覺得沒什么好辯解的,更何況把頭這種守舊派。
“云峰,剛才我沒有明講,是因為我怕影響到芽仔的狀態,現在你是把頭,等回去了這事兒我交給你,能不能讓我記意,要看你怎么處理。”
我立即意識到了這事兒尚有轉機。
把頭讓我處理,肯定不是讓我直接砍豆芽仔一只手,把頭要的是個態度和結果。
那我就給他態度和結果,我已經想好回去后該怎么讓了。
黑暗中,這時突然聽見魚哥喊道:
“云峰!把頭!你們快過來看看!我好像有個新發現!”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