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后我們幾個一不發。
豆芽仔也不嫌地上涼,他四肢伸展,直接光著膀子躺在地上輕微喘氣。
小萱則坐在一旁,雙手抱頭,沉默不語。
我不停地按壓小腿,有點兒抽筋了。
豆芽仔打開手電照向半空,他開口道:“我五歲學會了游泳,十歲就跟著老舅打魚了,活了二十多年,我從沒見過那些東西,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小萱抬頭,眼神中帶著不安說:“這個世界上總有我們沒聽說過或者沒見過的的東西,可能是水鬼,是那些水鬼在守著當年起義軍的寶藏。”
豆芽仔一股腦坐了起來。
他望著小萱想說什么,最后沒有開口。
“我知道那些是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回憶道:“幾個月前我們剛來千島湖,當時一個開農家樂的大姐告訴我,她說湖里有種東西叫毛西瓜,咱們見到的東西應該就是毛西瓜。”
“云峰,毛西瓜是什么?難道是一種水生植物?我看不像是植物,你剛剛看清樣子了沒有?”小萱問我。
“太黑了.....看不清,但肯定不是某種水生植物,哪里有植物會咬人的。”
我撩起衣服,轉身說:“我都被咬了,幫我看看。”
豆芽仔舉著手電,他湊近看了看我后背,皺眉說:“是出了點兒血,峰子,這不像是被咬的樣子,沒有牙印,我感覺怎么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或者夾了一下?不能有毒吧?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頭暈惡心之類的癥狀?”
我說:“惡心倒沒有,剛才有點兒頭暈,現在沒事兒了,應該沒毒,小萱你呢,有沒有被咬到?”
小萱搖頭:“沒有,潛水服厚,幫我擋了幾秒鐘,多虧了回聲鴨。”
我點頭:“是啊,這次帶上鴨子是最明智的選擇,它救了我們所有人。”
魚哥走到水潭旁,手伸進嘴里,用力吹了聲口哨。
豆芽仔說:“魚哥,這水起碼深二三十米,你別吹了,吹了它也聽不到,我說話不好聽你別介意,那些玩意兒數量那么多,鴨子估計已經被吃的毛都不剩了,我們所有人都感激它,回去以后我們可以給它立個牌位。”
小萱不高興道:“你就不能說點兒吉利的話?鴨子能在水里閉氣好幾個小時,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我們在等一等,沒準它一會兒就自已上來了。”
魚哥望著黑綠色的水潭,眼神堅定道:“小萱說的對,它一會兒就自已上來了,不會有事兒。”
我低下了頭。
豆芽仔話不好聽,但那種可能性很大,因為水底除了那些玩意兒,還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恐怖東西存在,我們對水底的探索可能只是九牛一毛,回聲鴨并非寵物,它是我們的伙伴,也是我們團隊的一員,只是不會說話而已,如果它真回不來了,我想最難受的要屬魚哥。
“把頭,你還在想那些東西?”看把頭始終沉默,我問道。
把頭挑眉問我:“云峰,你之前讀了很多有關淳安的新老縣志及正史野史,你沒有在資料中看到過對那些東西的描述。”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