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看著我說道:“怎么樣,學會了吧?”
“還真是....”
“時侯不早了,你去睡吧,明天上午你收拾收拾東西,等我忙完了就開車來接你和你媽。”
“哥,你不睡一會兒?”
“你不用管我,我現(xiàn)在不困。”
張夢回病房后,我一個人繼續(xù)坐在走廊椅子上吐煙圈。
因為職業(yè)病的原因,我常年作息不規(guī)律,越是在夜深人靜時分獨處,我的思維就越是活躍,有時甚至覺得不夠黑,我會閉上眼睛考慮某件事情。
那個恐怖的水洞子有許多謎團,我在腦海中中努力聯(lián)想,三四十年前,那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突然間,我想到了羊尾洞那間天然密室中,石壁上刻了“快逃”兩個字。
由于時間久了,模糊了,那兩個字一開始讓我們看成了“快跳”。
“逃”和“跳”很像,只是偏旁不一樣而已。
我覺得那兩個字不是胡亂刻的,究竟是誰刻下的?
我們作為后來者,是否是當年進過羊尾洞的人,想跟我們傳達某種信息?
把頭口中所說的“千島湖幽靈”,之前我覺得是某個人,現(xiàn)在接觸到了毛西瓜以后,我覺得可能真是幽靈也說不定。
.....
清晨時分,陳雅打來了電話。
“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嗎?”我緊張問。
“出來了,你人在哪里,當面說。”
“我在住院部的一樓。”
很快見到了陳雅,她手里提著兩個袋子,神色有些古怪。
“去那邊兒聊吧。”
到了人少的地方,陳雅馬上道:“不是一個人的頭發(fā)。”
“你說什么?”
我沒聽懂她的話。
“不是一個人的頭發(fā)!是很多人的,起碼六七個人!”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錯了?”
她立即說:“起初我也以為出錯了,但連續(xù)試了幾次,結(jié)果都一致,我找化驗科朋友幫忙測了毒理反應,礦物質(zhì)提取,角蛋白分析,通位素也讓了,通位素就是將頭發(fā)中殘留的角蛋白轉(zhuǎn)化成有機碳,整個杭州目前只有兩家醫(yī)院能讓這種,就算采取最大誤差值計算,通位素結(jié)果也顯示其來自于五百年到七百年前。”
陳雅說完迅速從袋子里掏出一張紙。
“這又是什么?”
“這是電子顯微鏡下的樣子,你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明顯是斷接痕,現(xiàn)在的接發(fā)技術(shù)和這種相似,但仔細看還是有區(qū)別,與其說是斷痕,倒不如說是融合痕跡。”
“融合痕跡??”
“恩,就像是時間長了,自已長在了一起,昨晚幫我讓化驗的那位朋友嚇了一跳,他意思是這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像是個生命l一樣,會自已生長,但又不具備生命l的其他特征,你能不能跟我透露這東西的來歷?”
“透露不了,也就是說,你確定了是人的頭發(fā)?不是某種太歲之類的東西?”
“怎么可能是太歲,不可能,你說的太歲也叫黏菌類復合l,那東西壓根提取不到人發(fā)中獨有的角蛋白成分。”
“那要是某種植物呢?”
“比如我知道有種植物就叫發(fā)菜,和人的頭發(fā)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