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剛要說什么,秦霜道:“那些針就算一時不拔,也不會有什么影響,不過是疼了些,放心吧,她死不了。”
紀寒洲:“可是她一直在喊疼。”
秦霜冷笑一聲:“紀爺,人活一世,誰能保證自己無病無災,你沒疼過?我沒疼過?你心疼她被針扎得疼,倒不見你心疼我餓得胃疼。”
再疼,能有她生孩子疼嗎。
之后聽二哥提起過,當初她被送到醫院,醫生曾無意間和他說起,給她做剖腹產的時候,發現她有過分娩的跡象。
想必,頭一個孩子,是在那火山火海中產下的,第二個,則是到了醫院,緊急剖腹產,還產中大出血,她差點沒能走出鬼門關。
分娩的痛那么強烈,以至于,它成了她活著的唯一存在感。
而肚子上一刀,足足縫合了七八層,兩種疼痛,她一一體會過。
這些,他可心疼過。
如今,過去五年,雖然她小腹的傷疤,已經愈合的快要看不出,但這兩個孩子,可是差點要了她的命。
而若不是因為他選了宋南梔,她或許至少能體面一點,將孩子生下來。
既然,她代宋南梔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讓宋南梔稍微淺嘗一下她十分之一的痛,又如何呢。
秦霜不想回憶起這些事,冷冷道:“把車子開過來吧。”
紀寒洲立刻吩咐司機。
很快,車子開到門口,穩穩停住。
秦霜道:“我出行,都是有司機下車,幫我開門,扶我上車的。”
說著,她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緩緩抬起,眼神試探性落在紀寒洲的身上。
紀寒洲不動聲色,一把牽過她的手,攙著她坐進后排。
秦霜上車后,他也同時上車。
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