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當真是丟咱們讀書人的臉?!?
給云洛川的作保的落魄秀才,今日難得的穿了一身趕緊的儒衫。他是站在隊伍外頭的,見排到云洛川了,這才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云洛川對板著臉的官差毫不害怕,對身后的議論之聲,更是充耳不聞。笑著道:“我不是替考,我叫云洛川,今年二十七歲,江州城人士,這考生名冊上應該是有我的名字的?!?
“他說他叫什么名字?”有個十多歲的考生驚呼出聲。
“他說他叫云洛川?!?
“他是云洛川,咱們等著看笑話的那個紈绔?”
后面的考生和官差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云洛川,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云洛川,和他們所聽說的,和曾經見過的云洛川是同一個人。
眼前這人,爾雅溫文,容顏俊美,霽月清風,一看便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讀書人。他怎么會是?云家那個喜歡尋花問柳,走雞斗狗的蠢材紈绔呢?
“你當真是云洛川?”主薄再次問道。
云洛川含笑點頭稱:“是?!?
那落魄秀才也拿出了自己保存得極好,沒有絲毫損毀的秀才文書,放在了主薄的書桌上。
“我是這云洛川的保人,這是我的文書。”
主薄拿起秀才的文書看了看,再看了看那落魄秀才,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臉上還掛著和煦如風笑容的云洛川,最后笑著搖了搖頭,在登記者云洛川信息的考生名冊上打了個勾。接著又把名冊調了個方向沖他道:“簽字?!?
云洛川提筆,在考生簽字那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主薄看了一眼他的名字,在心里說了一句:“這字兒倒是寫得不錯,有幾分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