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完藥,一轉(zhuǎn)身見大伯像餓狼一樣盯著床上的范月蘭,本想勸兩句別把人折騰狠了,免得病得更重,但是她這個做弟妹的實在是不好說這些話,還是作罷端著藥碗出去了。
她還沒走到廚房,大房屋里就熄了紅燭。
徐婆子搖了搖頭,走進了廚房。
翌日天剛麻麻亮,徐婆子便出發(fā)回了莊子。
回到莊子徐婆子就跟孫嬤嬤說,逃荒的女子醒了,還看上了她家大伯,要嫁給她家大伯為妻,昨天就催著她們家把婚宴給辦了,以后就留在她們老趙家了。
孫嬤嬤笑著說是好事,但心里卻清楚徐婆子說的都是假的。
昨夜趙老大折騰得太狠,吃了藥的范月蘭也沒見好,又吃了兩碗藥,晚上才悠悠轉(zhuǎn)醒。
范月蘭虛弱地睜開眼,帶著蛛網(wǎng)的房梁讓她一怔。
她都到莊子上了,她娘就由著莊子上的人給她住這樣破爛的屋子?
她又轉(zhuǎn)動這眼珠子打量了一下屋子,發(fā)現(xiàn)這屋子用的還是泥墻。
云家的莊子上還能有泥墻?
范月蘭覺得不對勁,云家那莊子看著很是氣派,怎么可能會有泥墻。
“來……”她想喊人,剛發(fā)出一個字,喉嚨就痛得不行。
身上也痛得厲害,就像被馬車碾過一樣,還渾身無力。
“嘎吱。”門開了,一個穿著褐色短褐,胡子拉碴,皮膚像老樹皮一樣,又粗又皺巴,一臉狠相,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