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坐在榻上,看著正在脫著衣裳準(zhǔn)備上榻的宋恒道:“我說過你不必在銘兒面前做戲的?!?
宋恒手上的動作沒停,沉聲道:“我并非做戲,我是日日都想留宿秋實院兒,只是你不讓而已?!?
“呵……”沈婉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怕是日日都想留宿浮云閣才對。
宋恒又道:“你也知道銘兒來皇城的目的,他是來溫書備考的。若他知道你我的情況,必定會憂心煩惱,又怎么能安心溫書。你也不想,他因為我們的事兒而分心,考不中吧!”
沈婉抿緊了唇,該死的,她竟然覺得宋恒說得很有道理。銘兒此次的科舉考試,可是比高考還要緊張重要,這種時候,的確是不能讓他因為別的事兒分心。
在現(xiàn)代,好多過不下去了的夫妻,都會忍到孩子高考后才去離婚,就是為了不影響孩子高考。作為姐姐,在如此重要的時刻,她自然也不能影響他。
罷了,為了自家弟弟,她就忍一忍,配合宋恒演一下戲。
“我自然是不想的,不過,你也沒必要與我睡一張榻吧!你去外面睡?!弊蛉账浦行┛蓱z都忘了攆他。
宋恒道:“外面冷?!?
外面的榻就墊了薄薄的一層,自然是沒里面這墊了好幾層褥子的睡著暖和。
宋恒又自嘲道:“我知道你嫌我臟,你放心,我是不會碰你的。”藲夿尛裞網(wǎng)
聽到他這樣自嘲,沈婉心里竟然覺得有些酸酸的。
他向來都是個出必行的,說過不會碰她,那便必定不會碰她。
“隨便你?!鄙蛲癜驯蛔右焕?,對著墻壁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