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管家點了點頭,又沖沈婉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云管家走后,沈婉用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面,她銀子太多了,她尋思著再做點兒什么。
忽然宋恒的臉在她腦子里閃過,他這都離開一個多月了,也沒給家里來個信,也不知道他在邊境有沒有受傷?
他離開這么久了,她夢到過他好多次,每次都是夢到他穿著離開時的那一身戎裝,在硝煙四起的戰場上,和敵人廝殺。每次,她都會被嚇醒,然后難以入睡。
“夫人,昨天晚上秋菊姐姐哭了。”惠兒忽然小聲沖她說道。
回過神的沈婉看著她問:“她為何哭?”
惠兒道:“自然是為了喬校尉唄!她昨晚發噩夢了,說是夢到喬校尉死在戰場上了,被嚇醒后,她擔心喬大哥,便一直在哭,我安慰了她好久呢!”
這人成了親也不好,一成親后就有了個牽腸掛肚的人了。若那人出了意外,便能被要了半條命去。
“夫人你也很擔心將軍吧?”惠兒問。
沈婉沒有說話,惠兒覺得自己就是多此一問,夫人自然也是擔心將軍的。
過了兩日,云管家打聽到了太后喜歡禮佛,沈婉想了想,便讓云管家去幫她買一串好一些的紫檀佛珠。隔日,云管家便將佛珠買了來。
六月二十三,送泡菜和辣椒油的趙河回來了,還帶回了兩封信,一封是給沈婉的,一封是給秋菊。
“將軍他們在北境可還好?”沈婉看著趙河問。
趙河這些日子風塵仆仆的趕路,人黑了也瘦了,他咧嘴笑著道:“將軍他們一切都好,夫人不必擔心。”
“喬、喬木呢?”秋菊捏著信問。
趙河說:“喬校尉也好著呢!”
聽他這么說,秋菊這才放了心。自從做了那個夢,她這些天只要一靜下來便會胡思亂想,越想心中便越是不安,還生起了去北境找夫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