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喬木站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框。

“進來，”宋恒將信折好，塞進了信封揣進了懷里。

喬木：“將軍肉干兒已經分完了，將士們都說肉干很好吃，讓將軍代他們好好謝謝夫人。”

“將士們都說將軍上輩子一定拯救了國家，今生才能娶了夫人這么好的女人。能娶到夫人這么好的女人，是將軍您的福氣。”

宋恒怔了片刻，看著窗外的合歡樹點著頭道：“沒錯，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

當初他一個窮小子，能娶到先生的女兒是他的福氣，婉兒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子，若沒有她，他的老娘和一雙子女早就餓死了。現在的沈婉，也是一個很好很優秀的女子。他有時候在想，這一切是不是上天安排的，上天安排她來到他的身邊，讓她代替婉兒繼續活著。她雖然不是婉兒，卻幫他良多，她能來到他的身邊，也是他的福氣。

“喬木，”宋恒喚了一聲。

喬木：“屬下在。”

“假如，我說假如，”宋恒再次強調，“假如秋菊死了你會怎么辦？”

喬木臉色微變，擰著眉道：“我會很難過。”

“那你還會再愛上別人嗎？”宋恒問他。

喬木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很愛秋菊，但是他不確定，自己在秋菊死后會不會再愛上別人，雖然一生只愛一人才是對愛情最忠貞的表現。但是這世上的事兒，沒有什么是絕對的。

宋恒“那如果秋菊死后你愛上別的女人呢，你會覺得對不起她嗎？你會怎么做？”

將軍為什么要問他這些問題？喬木有些納悶，但還是按著自己最真是的想法回道：“我會覺得對不起她，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但是，若我死了，我會希望她能再遇到一個愛她的人，陪在她身邊，保護她，照顧她。”這次與秋菊分別的時候，他曾給秋菊說過“若我戰死，你便改嫁，不必替我守節。”惹得秋菊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