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但也沒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量,捏得黃九爺吱的叫了一聲。
捏緊它,我才從女尸身上爬起來。
見她眼睛血紅血紅的有些嚇人,急忙騰出一只手,拉過黑布蓋回她臉上。
黃九爺此刻全身發(fā)抖,忘了掙扎。見我蓋上女尸的臉,它才磕磕巴巴的道:“小子,你,你老實交代,這女人你從哪弄來的?”
“要你管!”我拿捏著它,朝著一旁的木墩走去,旁邊有我準(zhǔn)備好的棒槌。
黃九爺見我要敲死它,頓時急了,忙道:“小子,你聽我說,你放了我,我能救你一命,不然這女人你惹不起,十條命都不夠死。”
見它還唬我,我把它在木墩上摔了一下,嘚瑟的道:“她是我媳婦,還能咬死我不成?”
黃九爺不屑的嗤笑一聲道:“無知者無畏,媳婦老婆,且是你喊一聲就是,再過七天,你小子就沒救了。”
“七天?什么意思?”我舉起的棒槌停在了空中。
黃九爺一看,看到了希望,急道:“七天之后,她的內(nèi)丹......”
說到這里,黃九爺?shù)难凵裨俅巫兊皿@懼,死死的盯著我身后,后面的話都嚇得說不出來。
“小樣,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耍花招。”我可不慣著它,趁它不注意,把它腦袋墊在木墩上,一棒槌就敲了下去。
黃九爺眼皮一翻,四肢一蹬就沒了氣息。
我松了口氣,提著棒槌站起來,準(zhǔn)備把窗口和門口蹦跶的小黃皮子也敲死。
然而起身回頭的瞬間,我的雙腿頓時像灌了鉛一樣,棒槌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床上的女尸,竟然坐了起來。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這樣對峙了好幾分鐘,見她不再動。我才小心的走過去,嘴里嘀咕的道:“老婆,你可別嚇唬我,我正在幫你收拾黃皮子呢,要不是我攔著,你這會兒怕是都要生小黃皮了!”
“咱們可是拜過天地,你要是咬死我,或者把我嚇?biāo)懒耍憧删统晒褘D了!”
我這話一說,女人就倒了下去,躺回床上。
呼!
我吐了口氣。
看來僵尸也怕成寡婦。
然而我一口氣沒呼順暢,躺地上翻白眼的黃九爺一骨碌從木墩上爬起來,幾個來回就竄到門口。
我氣急敗壞,追了上去。
黃九爺一口氣跑到大門口,回頭看著我道:“小崽子,有你哭的那天。”
威脅了一句,黃九爺很快就消失在田間地埂上。
我有些氣不過,這畜生,不愧是成了精,頭真鐵。
不過它是跑了,徒子徒孫還套在扣子里。
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很安靜,我這才到偏房找了個關(guān)耗子用的鐵籠,把小黃鼠狼都扔了進去,用鐵絲把門框扎緊,掛到院里的木桿上。
做完這些,我對著空寂的田野喊了一聲:“今晚不來說個清楚,明天一早我就給你這些徒子徒孫松松筋骨。”
黃九做事沒腦子,不然剛才它完全有機會咬斷麻繩,救出小黃皮子。
不過它沒腦子,卻有著小狡猾,現(xiàn)在不會跑太遠(yuǎn)。
我的話,它能聽到。
一番折騰,已經(jīng)到了午夜。
我關(guān)上門回到屋里,看著床上的女尸,目光最后落到了她剛才有過起伏的小腹上。
想起我媽那擔(dān)憂的眼神,我知道這事不能在拖了。
可是一把火燒了,我現(xiàn)在是真不敢了。
想了半天,我也沒想出個好辦法。心一橫,那就等七天后看看。
現(xiàn)在,我還是看看她有心跳了沒有。
我紅著臉,把手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