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她就看到他臉色沉了下來,十分難看。
寒藺君咬牙切齒:“一夜情?不用在意?”
林羞有那么一刻,以為他要惱羞成怒動手打她,心里咯噔一下。
轉(zhuǎn)而又想,不對啊,發(fā)生這種事,吃虧的總是女孩子,她都不計較,不纏著他了,他還生什么氣啊?莫名其妙!
于是她托托眼鏡,很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嗯!”
寒藺君臉色更難看,僵著一張臉,嘲諷道:“看來,是我太多慮了,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跟誰上床,是嗎?”
林羞更囧了,誰說不在乎了?可是發(fā)生都發(fā)生了,在乎又能怎么樣?她能奢望他堂堂一個大總裁……負責任嗎?
而且,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他在酒店辦完酒會后,第二天就會退房離開,并且很少會再踏足這里,兩個人根本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嘛,糾結(jié)這個做什么呢?
這么一想的話,咦,那他今晚到底來干嘛?
寒藺君看她臉上一會兒驚訝一會兒疑惑,總歸是較為鎮(zhèn)定的,而不是他來之前想象的那么憂慮或者哭泣清白被奪,這讓他震驚和火光,他本以為她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子,所以才會是干凈身子,沒想到,她居然豁達到連第一次給誰都無所謂!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握了又放再握,牙咬了又松再咬,還是想給彼此一個機會,冷著一張臉,道:“我會在酒店再待兩天,后天才退房,這兩天內(nèi),你如果后悔了,都可以來找我。”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林羞望著他的背影,唇瓣微張,內(nèi)心十分不解。
去找他?干嘛?
她呆呆地在院子里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陣大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才裹緊了外套,轉(zhuǎn)身回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