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阿坤:“放心,我不會趁他昏迷的時候對他做什么。我要是想弄死他,就不會救他了。”
阿坤這才放下心來,跟著阿恒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寧媛和秦長生。寧媛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秦長生。
他的臉,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
右臉頰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從眼角一直延伸到耳根,像一條蜈蚣,盤踞在他的臉上。
寧媛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從向家三公子到14k的秦長生,大約也不容易。
他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新傷疊著舊傷,訴說著他曾經經歷的種種。
寧媛蹙眉,想起之前在滬上,他那副斯斯文文又眉目囂張的樣子,分明是個被寵壞的二世祖,十指不沾陽春水。
如今卻像一把磨礪過的刀,鋒芒內斂,卻更加危險。
這時候,秦長生眼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眼神有些迷茫,似乎還沒完全清醒,他眼神茫然地環顧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寧媛身上。
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無聲地流動。
兩人對視了幾秒,秦長生才找回一絲神智,沙啞地開口:“水......”
寧媛挑眉,也不多問,起身倒了杯水遞給他。秦長生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個干凈,像是渴了很久似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