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開拓出來的人脈和市場都是自己的,寧家掐不斷。
她要靠寧家,前面有舒服,等被寧家卡喉嚨要挾的時候,那就要多難受要多難受。
歐明朗見狀,忍不住皺眉,搶先又把那袋子衣服拿走:“你自己受傷了,你不知道,悠著點。”
寧媛叉著腰失笑:“你和滿花姐不也是傷員么,咱們都是輕傷不下火線,我當初農(nóng)村搶秋收,女人頂男人用,哪那么嬌貴。”
她拿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行了,咱們收拾收拾,趕緊把貨放回招待所,阿欣姐說要請我們?nèi)ケ眻@酒家喝早茶!”
滿花頓時眼睛一亮:“是郭沫若先生都去過的北園酒家嗎?老貴了!”
寧媛有些意外:“滿花姐也知道啊。”
也對,滿花姐是讀過高中的,不然也不能被老支書家看上當媳婦,又當了村里工分記分員。
滿花姐點頭:“聽招待所的前臺服務(wù)員說過,到時候弄個那叫什么兩件來著......去醫(yī)院看看華子。”
“一盅兩件,北園酒家也不貴,六毛錢!”寧媛點頭。
三個人說說笑笑著坐上三輪車,車夫拉著他們離開了熱熱鬧鬧的高第街往招待所去。
高第街南洋風的舊騎樓下。
一個穿牛仔夾克的油頭靚仔哭喪著臉,正一邊把自己空了不少的攤位收起來,一邊忍不住用粵語大力吐槽——
“大家姐,你點解咁幫個靚妹啊,我哋做得咁辛苦,就係嘚個吉~!”
(大姐,你干嘛那么幫那妹子,我們做得那么辛苦,就啥也沒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