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兒看到溫顏手中拿著的噴霧瓶,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
“我不知道……”
她說話時,身子不停顫抖,將一個差點被侵犯的受害者,演繹得淋漓盡致。
溫顏的咄咄逼人,和蘇毓兒狼狽凄楚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賀修遠怒不可遏,他眼神凌厲地看向晚榆,“這就是你交的狐朋狗友,明明你哥犯下滔天大錯,她卻反過來維護你們,指責受害者!”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開始對溫顏指指點點。
“這女人怕不是有病吧,我們都親眼看到蘇毓兒差點被侵犯了,她還幫施暴者說話!”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司老爺子摸了摸白胡子,“你們激動個der,等下反轉了眼珠子扣下來給我大孫媳婦當板凳坐
司家其他人點頭。
“就是,有時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你以為的事實也不一定是真相!”
吃瓜群眾:難怪那女人毫無三觀,原來就是你們這些家人縱容的!
司家人:我們就縱容了怎么滴,等下真相曝光,將你們臉都打腫。
兩方人馬持不同觀點,爭執不休。
化妝室內,蘇毓兒眼眶通紅,淚水模糊,“我究竟做錯了什么,我自出道以來,兢兢業業,幾乎全年無休。賀總身為老板,多關心一下自己員工,我們的關系,就要被晚小姐懷疑嗎?”
“晚小姐受委屈了可以找自己哥哥傾訴,還可以讓哥哥對我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你們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迫使我屈服嗎?”
“我確實沒有背景,靠著賀總的欣賞和自己的才華,才能勉強在歌壇站穩腳跟,我一個普通人千辛萬苦才剛闖出點名堂,你們做資本的就要毀掉我嗎?”
蘇毓兒話一出,頓時戳中了不少吃瓜群眾的痛點。
確實,普通人想要在娛樂圈出人頭地,真是難如登天。
晚槿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就是想毀掉人家??!
“賀總,我活著沒什么意思了,以后不能再為賀氏傳媒效力了,真的很抱歉……”
蘇毓兒突然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她準備朝自己手腕上割去。
但下一秒,賀修遠沖到她跟前,用力將匕首抽走。
“晚榆,晚槿,你們非得將人逼死才甘心嗎?”賀修遠發出獸般的咆哮。
晚榆壓根不相信自己哥哥會對蘇毓兒做出那種事,她看著心偏得沒邊了的賀修遠,心底,滲起徹骨寒意。
“我哥就算對蘇毓兒做了什么,也一定是蘇毓兒設計的!”
溫顏看著頭腦還算清醒的晚榆,她朝她豎起大拇指。
她等的就是晚榆的態度。
若晚榆真的道歉了,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幫她。
畢竟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人家自己的家事,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她也沒必要跟著摻合。
“賀修遠,我哥和我們一起長大的,他什么品性,你不清楚嗎?”
賀修遠面色鐵青到了極點,眼里滿是對晚榆的失望與憤怒,“你哥最大的軟肋就是你,他從小就是妹控,為了你,他殺人放火都行
“他誤會了我和毓兒的關系,所以,想要毀掉毓兒!你最近住在晚家,不知給他說了多少我跟毓兒的壞話,晚榆,我沒想到你變成了這樣,早知道,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
晚榆的心,瞬間好似要西分五裂。
喉嚨,好像被只無形的手,狠狠掐住了一樣。
痛得讓她難以呼吸。
此刻的賀修遠,在她眼里就像一個可怕又陌生的惡魔,他張牙舞爪的撕扯著她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
“既然如此,那我們離婚!”說出這句話時,她隱忍了許久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賀修遠聽到晚榆提離婚,他惱火又憤怒。
她和她哥做錯了事,不思悔改就算了,還想用離婚來威脅他?
賀家和晚家的聯姻,是她想離就能離得掉的嗎?
他只是想讓他們兄妹給受到傷害的蘇毓兒道個歉,有那么難嗎?
溫顏聽到晚榆提出離婚,她拍了下手掌,“晚榆姐,你做的對,這種渣男早離早解脫,實在沒必要留著過年
見溫顏又跳出來幫晚榆,賀修遠忍無可忍,“你不過就是一個從大山里出來的鄉巴佬,有什么資格管我和晚榆的家事?”
溫顏挑了下眉梢,唇角勾起氣死人不償命的笑,“我這個鄉巴佬就管了,你能將我怎么滴?”
賀修遠咬了咬后槽牙,“你剛踢了我一腳,不少人都看到了,我會告你的
“那告之前,你先嘗試一下做強奸犯的滋味唄?”
賀修遠還沒反應過來溫顏話里的意思,溫顏突然拿著那瓶霧,朝他臉上嗞嗞的噴了幾下。
蘇毓兒見溫顏噴了賀修遠,她沾著淚水的長睫顫了顫。
她想找瓶水潑到賀修遠臉上,但下一秒,賀修遠失去理智,他伸手用力將她抱進了懷里。
門口的吃瓜群眾,看到這一幕,全都驚呆了。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賀修遠抱住蘇毓兒后,迫不及待將她身上裹著的外套揮到地上。
他跟晚槿一樣,埋到她脖頸間用力啃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