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涼道:“她傷寒未好,怎能再次淋雨?”
夜北承眉頭緊蹙,他看向一旁的冬梅,眼神凌厲。
“她何時淋了雨?”
方才一直關心她的傷勢,并沒來得及細問,直到現在夜北承才問起緣由。
冬梅如實道:“三天前,霜兒被罰跪在西廂院,跪了六個時辰......”
沈博涼微微蹙眉,這才卷起她的褲腿。
看了一眼傷勢后,沈博涼倒吸一口涼氣,道:“果然,膝蓋早已磨破,傷口都開始發炎了,難怪會發高燒不止,人也昏迷不醒。”
夜北承又怒了,他問冬梅為何不第一時間找他!
冬梅氣上心頭,語氣生硬地道:“奴婢去找過你!第一時間便去找你了!”
夜北承愣了愣,這才想起,當日他故意在外逗留一日,剛一回府,冬梅的確來找過他。
可他當時說了什么來著?
想起來了。
他讓冬梅不要在他面前提林霜兒的名字!還讓玄武將人攔在門外......
難道......冬梅那日找他,竟是為了這事?
手掌一點點攥緊,夜北承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重創了一下。
所以,那時候,林霜兒正跪在大雨中受罰,而他,選擇了袖手旁觀,任由旁人肆意欺辱她?
心口處的鈍痛越來越強烈了。
深吸了一口氣,連同著呼吸都在微微顫抖。
夜北承慌了,原來他也會慌......
“她的手!”這邊,沈博涼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她手上纏著的帶血紗布,語氣難掩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