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正站在門外等著她,見她出來,便上前道:“霜兒,下山的路都被大雪覆蓋,我們恐怕得在這里多耽擱幾日了。”
林霜兒眉心蹙了蹙,道:“白大哥受傷了,這寺院里沒有傷藥,也不知他傷得如何,我們去看看他好不好?”
夜北承道:“好。”
兩人來到了白譽堂的房間門口,林霜兒敲響了房門。
片刻之后,白譽堂打開了房門。
林霜兒站在門外看著他,見他面色慘白如雪,身上只披了一件鴉青色的薄袍,幾縷發絲垂在臉側,昔日清雅矜貴的溫潤公子,眼下憔悴得如水中冷月,一捏就碎,讓人不由得泛起心疼。
“白大哥,你受傷了對不對?”林霜兒輕輕推開他,徑直走進了房間,目光掃了掃,很快注意地上沾滿血跡的外袍,是他剛換下的。
白譽堂習慣性地挑了挑唇,道:“小傷,不礙事......”
夜北承也跟著進了屋,二話不說便將白譽堂摁坐在床榻上。
“都受傷了還逞什么能?”夜北承也不廢話,抬手就撕開他肩膀上的衣襟。
當看見他肩膀上的傷口時,夜北承眉眼皺成一團。
只見傷口血肉模糊,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傷口很深,幾乎穿透了整個肩胛骨......
林霜兒見狀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找來一塊干凈的布料,道:“先止血,明月已經去找傷藥了。”
夜北承接過布料,不由分說就往白譽堂傷口處纏去。
不想,才剛剛碰到他的傷口,白譽堂便忍不住“嘶”了一聲,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
夜北承連忙頓住了動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