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沒有合適的衣服給慧宜換洗，齊銘便找了一套自己的衣物給她。

“這是下官的衣服，嶄新的，還未曾穿過，公主若是不嫌棄，可以先換上。”

這時，侍女將準備好的熱水放在了門外。

“大人，熱水準備好了。”

齊銘道：“放外面就好。”

侍女聞退下。

齊銘打開房門將熱水提了進來，注入屏風后的浴桶里。

屋內熱氣氤氳，齊銘將衣物遞給慧宜，道：“若公主不想狼狽回宮，便好好清洗一番。”

慧宜也不矯情，直接伸手接過，一瘸一拐地走到屏風后開始脫衣服。

齊銘轉過身，對慧宜說道：“下官就在隔壁書房，若有任何事，可隨時喚我。”

身后沒有回應，唯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回蕩在房間。

齊銘抬腳便準備離開，不想，一聲悶哼從屏風后傳出。

齊銘腳步一頓，壓著聲音問道：“怎么了？”

慧宜重重喘了幾口氣，她身上都是傷，剛碰到熱水就鉆心的疼，想到齊銘還在外面，慧宜咬牙隱忍道：“沒事......”

聽見她刻意壓低的聲音，齊銘站在屏風外，到底是沒離去。

慧宜也知道他沒有離開，兩人僅有一扇屏風之隔。

半晌，屏風后傳來慧宜的聲音。

“倘若......今日跟在你身后的是霜兒，你會厭惡的將她趕走，會將她一個人丟在黑暗的深巷中嗎？”

她語氣平常，像是隨口問了一句。

“不會。”屏風外，齊銘的回答絲毫沒有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