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通的,但沒人接。
打了幾次都一樣。
唐少宇就跟在傅景川身側(cè),也試著用自己手機(jī)撥了一遍。
結(jié)果是一樣的,電話是通的,但沒人接。
“可能她在忙,沒注意到手機(jī)吧。”唐少宇忍不住替時漾說了句話,“平時上班會議多,手機(jī)多是靜音狀態(tài),一時沒留意到很正常。”
“要不然怎么說她聰明呢。”傅景川說,人已轉(zhuǎn)身往地下車庫走去。
唐少宇一下有點沒明白過來:“怎么說?”
“司空見慣的事才不會往別處想。”
傅景川嗓音很淡,腳步并沒停下。
都是唐少宇的心態(tài),她早飛不見影了。
唐少宇微微皺眉,很快明白了過來。
傅景川的意思,時漾是在故意放松他們警惕了。
關(guān)機(jī)或者銷號了反而提醒對方有異常。
但打得通,接不到,每個人都經(jīng)歷過,司空見慣的事,也不會多想,頂多是覺得對方忙,不方便接電話,或者沒留意到手機(jī),或者是不想接等等,可能性很多,但不會聯(lián)想到離開不見。
但明白是明白了,唐少宇眉頭還是緊皺著。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時漾這兩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你這樣你會不會有點草木皆兵了?”
他想不出來時漾離開的理由,以她的性子,她哪怕要離開,也肯定是把工作安排妥當(dāng),再和他遞交辭呈的。
哪怕曹美惠說的是真的,她確實偷偷生了個孩子,那她也沒可能有這個預(yù)知能力,還能提前預(yù)判到曹美惠說了什么,而且她下樓的時候曹美惠也還沒說漏嘴。
傅景川卻只是輕勾了下嘴角,勾出一個很冷淡的笑。
“那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有了解過她。”
時漾就是個悶聲干大事的人。
她做事,從來都是不動聲色,她哪一次不是悶聲準(zhǔn)備,等塵埃落定以后才送人一個平地驚雷。
離婚是這樣,申請留學(xué)也如此,就連生孩子,也能生得不顯山不露水,連身邊人都沒察覺,更遑論離開這種事。
對她來說簡直是熟能生巧。
唐少宇:“……”
傅景川已走到車前,手中車鑰匙摁了兩下,車門當(dāng)下自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