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知道付胭為什么不吃蝦,但能讓霍銘征親自開口把人給辭了,肯定是觸及到底線問題。
以他對霍銘征的那張悶葫蘆嘴的了解,這事兒付胭多半不知情。
錦和園經理將紅酒瓶放好,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秦醫生,季總,你們慢用,有什么事隨時吩咐我。”
“嗯。”秦恒放下酒杯,隨意揮了一下手。
服務員陸續上菜,秦恒看著面前傳統的南城菜色,面不改色地說:“肖恩他們沒吃到還真挺可惜的。”
“是挺可惜的,不過半個月后我要去蘇黎世出趟差,只能到時候再請他們吃飯了。”
秦恒夾菜的手停了一下,他看向對面的季晴,不動聲色挑了一下眉,“這頓飯是非請不可是吧?”
季晴也是莫名其妙,她請醫生們吃飯怎么從秦恒口中說出來這么別扭呢。
“秦院長這話說的,我是那么沒禮數的人嗎?他們為季臨的傷勢辛苦了那么久,我請他們吃頓飯難道不是應該?”
季晴轉了一下轉盤,巧的是落在秦恒面前的正是他喜歡吃的菜。
秦恒聽著她一句秦院長,一口老血差點把他送走,下意識來了一句,“最辛苦的難道不是我?”
季晴是沒料到秦恒會這么說,臉上出現一瞬間的驚詫,但很快就被她一句帶笑的話給淡化了,“老同學之間說這些,太見外了吧。”
不過秦恒說的也沒錯。
和肖恩醫生他們比起來,秦恒是辛苦的多。
跟進季臨的病情,參與研討,再將專家的意見反饋給季家人,安撫季父季母,再時不時地“管教”她不許抽煙。
除了身份不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季家女婿。
這會兒開始跟他扯老同學關系了。
秦恒喝了一口紅酒,不知道該回她一句什么才不敗下陣來,可這一猶豫就錯過了最佳時機,再開口就成了他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