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大概是第一次去廣城,運動裝外面還套了一件黑色羽絨服,在南城這樣穿絕對可以,但他們要去的是廣城。
她在飛機上已經提醒過他,廣城沒那么冷,結果他拉上羽絨服的拉鏈,一直將領子拉到頂埋進半張臉,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不管她。
下了飛機,他們就去廣城最繁華的街道,有小吃,花燈,人群,煙火,熱鬧非凡。
走了一會兒,她看見他額頭微微出汗,再次好心提醒:“要不你把羽絨服脫了吧,流汗再吹風很容易著涼的。”
天地良心她是好心提醒他,結果他將羽絨服脫下來,往她身上一披,“抬手。”
她稀里糊涂地聽了他的話,把手抬起來,他抓起她的手塞進羽絨服的袖管,再如法炮制將另一只手也塞進去,然后拉了拉領口,將她往身前拽了一下,“你冷就直說,我又不是不給你。”
付胭頓時回過神來,她怎么可能會冷啊!
可當她準備把羽絨服脫下來,他卻警告她:“你敢脫下來,我就把你丟在這里。”
他們是坐私人飛機來的,她要是被丟在廣城,哪里還買得到回南城的飛機票?
最后當然是她乖乖聽話,穿著他的羽絨服跟在他身后,可沒想到之前還有些悶熱的天,這會兒漸漸轉涼了,羽絨服穿著,倒也不覺得熱了。
當時她還懷疑過他是不是偷偷提前看過天氣預報了,否則怎么會這么湊巧。
還不等她問,就看見不遠處的店鋪外排了長長的隊伍。
“二哥,我要吃那個!”她踮起腳尖指著斜對面。
不等霍銘征答應,她就飛奔了過去,排在隊伍后面,怕被人丟在廣城回不去南城,她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他。
霍銘征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戴著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站在長街的另一邊,周圍都是頻頻向他看去的女生,而他仿佛沒看見,眼帶警告地看她,提醒她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