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不動聲色地撫著拇指的白圈,臉色沒有半點變化。
他緩緩抬眸看向自己要叫四叔的男人,“四叔大概不知道,每年給五嬸的錢都是從我的私人賬戶走的,你所謂的閑人不是霍家養的,是我養的。”
“再說,”他一頓,眼底的冷意頃刻流露出來,“霍靜淑還不配和付胭相比較,霍靜淑進霍氏,是你在爺爺面前求來的,而付胭不能進霍氏,是我的個人原因,與她的能力無關。”
霍四爺清楚看見霍銘征眼底的寒意。
他覺得背脊一涼,像有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霍銘征的話說完后,在前廳的人除了霍淵時,都愣住了。
五房每年有不低于七位數的生活費,因為霍銘征是家主,這些事都由他手底下的人在管著,再加上事不關己,沒人去關注過那筆錢。
可是誰也沒想到,五房的生活費是從霍銘征的私人賬戶走的。
一時之間,眾人都摸不清霍銘征是怎么想的。
霍銘征沒去看眾人各異的臉色,起身朝小樓,二房的別院走去,見過自己的母親后,才去了主樓的三樓看霍老太爺。
霍老太爺癱瘓在床后,整個人瘦了不少,精氣神再也不如往日,要不是這一場變故,霍銘征差點就忘記他今年八十二歲了。
管家正在給他喂水,霍銘征走過去,坐在床邊,從管家手里接過水杯,將吸管的一頭放在霍老太爺的唇邊。
霍老太爺卻將頭轉開。
霍銘征也不惱,再次將吸管遞過去,“聽到樓下的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