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的手背很涼,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遭,霍銘征不由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你兩天前就知道了?”
付胭聲音艱澀沙啞,她一動也不動,沒有把手抽走,不是她愿意讓霍銘征這么握著手。
而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她整個人都是麻木的,腦子里做不出反應。
“嗯。”霍銘征喉結滑動,他的手加重了力道,緊緊包裹著付胭,“我賭還有一線希望,想等結果出來,再告訴你們。”
好半晌,付胭才點了點頭,身子動了動,將手從霍銘征的手心里抽走。
“謝謝你,沒讓季臨的內心受到二次打擊,你做的對,謝謝。”
她這樣客套疏離,盡管說著理解他的話,態度卻是和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霍銘征呼吸頓悶,“胭胭,你不用這樣。”
“應該的。”
付胭轉頭看向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夕陽最后一縷光線從地平線消失,城市的霓虹陸續亮起,她眼里卻一片模糊的淚光。
季臨再也不能比賽了,他的夢想被摧毀了。
他為了夢想揮灑的汗水,他怎能甘心?
她知道這怪不得霍銘征。
可事情的因果循環,就真的沒有霍銘征濃墨重彩的一筆嗎?
可同樣的,難道與她就沒有關系嗎?
如果當初不是她執意要愛霍銘征,不聽季臨的勸早日脫身,深陷霍銘征與黎沁之間的漩渦里,季臨會遭此劫難嗎?
如果這一切要揪出因果。
她與霍銘征同罪。
......
付胭到醫院的時候,季晴正好從病房里出來,在門關上的一剎那,一貫冷靜的臉上充滿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