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深了。
沈曼靠在了床上,等著蕭鐸洗手后回來。
可浴室里卻突然傳來了花灑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蕭鐸才從浴室里面走出來。
他的頭發還有些濕潤,浴袍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身上,露出了緊實的肌肉和完美的人魚線。
臺燈昏暗,不由得讓沈曼想起了今天晚上晚宴時的景象。
她的臉一紅,下意識的想要開燈打破這個氛圍,卻被蕭鐸握住了手腕。
蕭鐸的手掌心傳來了一陣炙熱,臺燈下,那雙深邃的眼睛中透著一絲情欲的味道。
“我洗干凈了。”
蕭鐸的聲音低沉沙啞。
剛才他洗了很多遍,才將身上的血腥氣給洗掉。
實際上在古堡上車前,他也已經換上了一個外套,只怕沈曼會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我、我知道......”
但你不覺得一天七次有些太離譜了嗎?
最后那一句話,沈曼沒好意思說出來。
蕭鐸的身上透著淡淡的清香,和他以往的煙草氣息不同,這味道干凈純粹。
“曼曼,別再傷害你自己。”
蕭鐸附身,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隨后蜻蜓點水般的吻在了她的眼睛上,他的吻緩緩下移,落在了沈曼的唇邊。
可就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蕭鐸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今晚他舉起槍,解決掉一個又一個人的畫面。
這一吻突然頓住了。
即便是洗干凈了身體,他卻還是清洗不掉他骯臟的靈魂。
那些人說的對,他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