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來心里確實好多了。
沈母沒問分手原因,就和女兒聊了一下工作上的事。
這一晚沈知初睡得很沉,沒有再夢到季遠深。
第二天醒來,沈母已經做好了早飯。
她給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把她做好的早餐打包好帶到公司分享給同事,開啟新的生活。
是的,忘掉愛人很難,可她必須要做。
沈知初廢寢忘食的工作,給新人簽了不少資源。
這幾天,沈母也是變著花樣給寶貝女兒做好吃的,給她收拾小家,閑了就在樓下轉一轉,和哥哥見見面。
日子過得倒也安靜愜意。
只是有件事一直在沈母心里,她需要見見季遠深。
這天下午沈母和沈舅舅聊天,從沈舅舅嘴里套出季遠深的聯系方式。
季遠深接到沈母的電話還在接診,他臉上的傷擦了特效藥,已經完全康復,連印子都看不出來了。
“喂,您好,哪位?”
“你好,我是沈知初的媽媽。”
季遠深對患者說了聲,“抱歉,我接個電話。”
他去了里間,“您好,伯母。”
“打擾你工作了吧?”
“沒有,不忙。”
“我想見你一面,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的,伯母,您定時間。”
“那就一個小時后吧,在你們醫院附近好嗎?”
“好。”
季遠深沒了工作的心思,打電話讓同事來頂班。
他好好收拾了自己一番,正經得好像要去見未來的丈母娘。
醫院附近的某家餐廳,是沈母特意訂的。
季遠深來的時候,菜已經上了,也到了晚飯時間。
“伯母,您好,我是季遠深,很榮幸和您見面。”
季遠深謙謙有禮,沈母瞧著很是滿意。
也難怪女兒那么喜歡他。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隨便訂的,要是不喜歡這些菜可以再叫。”
“不用的伯母,我愛吃。”
“那隨便吃,我們邊吃邊聊。”
“好。”
沈母也不繞彎子,“你和初初……”
季遠深還不知道沈知初攤牌了,開口道,“我們挺好的,伯母,這幾天忙沒能去看您,是我的問題,您別怪初初。”
沈婉珍:不是分手了嗎?
“伯母,我真的很喜歡初初,我們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是平時工作太忙了,我呢又重新搞了一個研發,滿世界的飛。”
“不過您放心,等這個弄好以后我就有時間了,不會這么忙的,完全能照顧好初初。”
沈婉珍直說,“可是初初跟我說,你們倆已經分手了,就在前幾天。”
季遠深石化了。
他怎么都沒料到沈知初真的說到做到,攤牌了。
她是一個完全不顧后果的人。
“我,我們,我和初初就是鬧了點小別扭,伯母,您別聽她瞎說。”
“是嗎?”沈母更加憂心了,“我想問一句,季先生,你真的喜歡我女兒嗎?”
季遠深被問住了。
“初初是真心喜歡你的,作為母親,我從沒見她哭得那樣傷心,那天晚上她回來,和我說你們分手了,眼淚怎么都收不住,你不知道我當時是什么心情。”
沈母只要想到那個場面就心痛得不行,“所以我今天來,也是想求個答案,如果你不愛她,就徹底放手吧,我想經過時間的治愈,初初會忘記你的。”
“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
季遠深聽著沈母的這些話,想到以后都和沈知初沒有關系,甚至連見面都成了困難,他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呼吸困難。
那種感覺是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