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有朝一日,我或許會去。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送爾等與其他幾人團聚。”
剛斬殺兩人,柴信直接催動玄黃印,如山岳般壓向已經到了百丈之內的最后兩位神獄執法者。
“什么?!居然僅僅一招,就滅殺了肖、霍二人?”
“不好!此人實力比傳聞還要恐怖,以你我的實力,完全不能與之抗衡!”
到了這個時候,那兩位神獄執法者方才還滿是憤怒的臉龐,已然化作了無邊的震驚和悚然。
兩人終于意識到,眼前這位橫空出世的“神州門天才”,實力遠比他們先前想象得還要恐怖!
他們眼見得兩位同伴被輕易秒殺,頓時猛然止住身形,立刻改變了主意,轉身便要瘋狂逃遁。
只可惜,已經晚了。
不足百丈的距離,無論是對于玄黃印,還是柴信來說,都跟近在咫尺毫無區別。
息壤之力與玄黃母氣融匯在一起,化作黃蒙蒙的光之海洋,剎那間穿越百丈空間,將最后兩個神獄執法者完全籠罩。
“我的法力……遭到了極大削弱!這是什么詭異手段?”
“不!我不能死在這里,絕不!”
兩人的身形直接被玄黃印禁錮,逃跑速度變得無比緩慢,簡直比尋常金仙也快不了幾分。
柴信的速度本來就遠在他們之上,如今這種情況下,眨眼間便沖殺而至。
他裹挾著斬殺先前兩人的余威,渾身氣勢完全處于巔峰,巨大的金仙法則交織成鋪天蓋地的網絡,將周遭空間完全封鎖。
“嘩啦啦……”
金仙法則掠過層層虛空,好似浩瀚的海洋翻滾著浪濤,瞬息間將最后兩名神獄執法者完全淹沒。
卻在這時,一道雄渾而玄奧的法則之力自遠處襲來,神虹橫貫長空,如同一條赤金鑄就的神鏈,向柴信背后纏繞而至。
柴信猛然轉頭,眸光冷冽地望向遠處一片虛空,冷喝道:“我的戰斗,你們也敢插手!太一門此次進入秘境的門人,都不想活了?”
“好猖狂的小輩!你竟敢殺我太一門客卿長老恒宇道人,隨后更是殺了我派圣子魏東升……你倒是說說,本座如何能不斬你!”
這個時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自虛空深處傳來。
柴信眉毛微挑,立刻認出了這人的身份——先前在外界古城之中,他化名恒宇道人,假意投靠的長須道人許長老!
原本他想借此混入太一門內部,以謀奪更多好處。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想不到此地竟有造化神器殘片現世,原本的想法立刻就成了浮云。
在進入這秘境世界的時候,他從周凌幾人對話中得知了造化神器殘片的信息,立刻就毫不猶豫地毀了這位許長老安置在他身上的監視手段。
但在外界的許長老看來,柴信所扮演的“恒宇道人”,顯然是被神州門幾人給殺了。
畢竟在跟“恒宇道人”失去聯系后,他親自闖入此地以來,半點也沒有得到過前者的消息。
反而是神州門“周凌”的名頭,越發如雷貫耳。
至于許長老之所以說恒宇道人是太一門客卿長老,不過是子虛烏有,借此加重周凌的罪名,好對其出手罷了。
只是他卻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客卿長老恒宇道人,不僅沒有死,反而就是他此刻想要針對的目標。
許長老之所以要對“周凌”出手,為死在對方手下的門人報仇,只是一個借口。
真正主要的原因,還是聽聞周凌大殺四方,天賦與實力強得嚇人,將來很可能會成為一個威脅。
而且周凌殺了那么多各派天才,又在秘境中掠奪了眾多寶藏,此時的身家又該是何等豐厚?
即便他已是半步元仙的存在,想到那堪稱海量的資源,也忍不住垂涎三尺。
“此番若能將這周凌斬殺,不僅可以回門派邀功,獲得的諸多資源,只怕都能夠我真正踏入元仙境界了!”
手撫長須的中年道人,緩緩浮現在不遠處的虛空之中,望向柴信的眼中,充斥著強烈的殺意。
“此子居然能輕易斬殺神獄執法弟子,而且是以一敵多,若是放任其成長,將來神州門說不得又要多一支中流砥柱……”
許長老只是隨意地控制著赤金神鏈,意圖限制柴信的行動,卻并未直接痛下殺手。
這并不是他仁慈,而是打著讓柴信跟神獄執法者多斗一會兒的主意。
他巴不得柴信最好能在戰斗中受些傷,就算不受傷,起碼也會多消耗不少法力。
這就是老牌高手與年青天才的不同,并不在乎所謂的孰高孰低,只在乎最終的結果。
哪怕是面對有十足把握的對手,他們也會無比謹慎,免得陰溝里翻船。
畢竟像許長老這樣的老家伙,活了少說都有好幾百萬年,什么樣的風浪沒遇見過?
很多遠比他更天才的人物,早已消逝在歲月長河之中,他卻仍然活到了如今。
爭強好勝在他們心里已經沒了意義,唯有利益才是一切,活下去才是一切!
“璀璨若星辰的天才我也見過不少,但卻有超過九成九都隕落了。最終能成長為一方巨擘的,少之又少。不知收斂,心高氣傲,這是天才的通病,所以隕落反倒成了一種常態……”
許長老隨意揉捏著掌中的赤金神鏈,一副大局在握的模樣。
他的天賦只能說是尚可,大約能跟各大門派前二十的圣子相當,從來都算不上最頂尖的那批天才。
所以他很享受這種耍弄絕頂天才,并最終將之毀滅的感覺。
在他看來,眼前這神州門周凌固然逆天,甚至有擊殺祖仙的記錄。
但他是什么人?
半步元仙!
莫說是牧野龍城那種,在他眼里如同螻蟻的最普通祖仙,哪怕是祖仙中的巔峰強者,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殺一個普通祖仙,對于他這樣的半步元仙而,跟捏死一只老鼠基本沒多大區別。
這“周凌”不過殺了一個最普通的祖仙,確實很天才,但那又如何?
難不成,還能逃過他這個半步元仙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