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屬于我的記憶還給我……把我還給我!!!”
那襲紅衣好似雨中鬼魅,輕輕往后一退,蒲見月便抓了個空。
蒲見月雙眸通紅,挫敗,憤怒,羞惱,數不清的負面情緒灼燒著他的精神,他穿著一件破爛的贗品戲袍,在雨中像是個張牙舞爪的瘋子,一次又一次的向陳伶撲去。
但他甚至連陳伶的衣角都碰不到。
鮮紅的耳墜在風中輕擺,陳伶漠然的看著發瘋的蒲見月,一邊隨意的躲避,一邊平靜開口:
“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對你抱有期待……這是我的失策。”
“讓你扮演紅心6,太難……”
“你,就乖乖當個工具吧。”
密密麻麻的筆墨從蒲見月的周身飛出,交織成一只碩大繁雜的“手”字,想要抓向陳伶的身形……可隨著陳伶袖擺輕輕一抬,一只由紅紙交織而成的猩紅巨手,便幾乎遮蔽天地。
如果說蒲見月的手,大概是一棟三層小樓,那陳伶的“手”,則是半座摩天大廈。
贗品,終究只是贗品。
在蒲見月錯愕恐懼的瞳孔中,紅紙巨手直接將蒲見月周圍的所有墨水捏碎,漫天飛舞的紅紙遮蔽蒲見月的視線,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一只手掌便死死蓋在了他的頭頂!
砰——!!
蒲見月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飛舞的紅紙鉆入陳伶衣擺,他隨意瞥了眼昏倒的蒲見月,一只觸手般抓住他的衣領,另一只手按在鋼鐵廠的廢墟中,重塑的電光閃爍,不知制成了個什么拳頭大小的什么東西,然后剖開蒲見月的肚子,將其塞了進去……
讓完這一切后,陳伶緩緩站起身,拖著昏迷的贗品“紅心6”,一步步往昏沉天空下走去。
……
“怎么樣?找到陳伶的下落了嗎?”
“沒有,那個洞太深了,我們的人進去找了一圈,沒找到別的出口……應該是他自已把路給封死了。”
“就這么讓他給跑了??”
幾乎淪為廢墟的監牢之外,幾個蒲家人看著那漆黑的大洞,無奈的長嘆一口氣。
“嘆什么氣……找不到也是好事,要不然,你們誰打得過嘲災?”
“噓,你小點聲,讓樣子還是得讓的。”
“不過這陳伶究竟想干嘛?自已暴露的那兩個融合者,自已又大費周章的來救……”
“誰知道呢,不是說嘲災就喜歡干些惡趣味的事情嗎?說不定這次也是。”
“搞不懂……真搞不懂。”
“那個執法官怎么樣了?”
“被家主鎮壓了,老四老六現在聯手押送他回蒲家,短時間內應該不能再出來了……事情鬧的這么大,搞不好又得開一次聯盟議會,專門研討他的事情。”
“你說他也真是,春樹都給他臺階了,就是不下……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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