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再加上這個回答是從賀毅口中說出來的。
林瑯的眼里快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賀毅:“你這個賤種,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的!”
賀毅抿著唇?jīng)]說話,但還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
眼眶漲紅,眼里滿是被語中傷的委屈。
賀朔看在眼里,開口道:“林瑯你住嘴!阿毅沒說錯,這件事情你要我怎么做?當(dāng)初是你唆使我們兒子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去招惹容蘭!
兇手沒有留下證據(jù),你讓我到哪里去找兇手?還是說你非要看著我像瘋狗一樣咬著康家和容家,得罪他們,還讓其他世家看我們的笑話?!”
林瑯被賀燃的死刺激瘋了,口無遮攔道:“又怎么樣!賀燃是我們的兒子!你就這么對他!你到底是怎么做父親的?!還是說你被這個賤種洗腦了,真的想要將他培養(yǎng)成繼承人!不行!不行!誰都不能搶賀燃的位置!這個位置是賀燃的!”
賀朔厭惡地睇了一眼發(fā)瘋的妻子。
“不和你啰嗦。”
賀朔想要走,卻被林瑯拽住手。
“你不許走!我的話沒說完!”
林瑯的痛不欲生,賀朔無法感同身受,他冷冷地將發(fā)妻推開,曾經(jīng)優(yōu)雅端莊的夫人摔倒在地,鬢發(fā)散亂,灰頭土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賀朔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啊!我是你妻子!”
一聲聲呼喚,卻沒能讓賀朔回頭。
賀朔對賀燃是有護(hù)犢之情的,但賀燃對林瑯來說是唯一,對賀朔來說卻是眾多兒子中的一個。人死了,痛歸痛,但還沒痛到那份上。
林瑯趴在地上,憤恨地咬著牙,看著賀朔的背影。
但這時。
一雙锃亮的皮鞋,卻踩在了她的手指上。
“啊!”
林瑯發(fā)出尖叫聲,疼痛讓面容都扭曲起來了。
“賀毅…是你這個賤種!”
賀毅沒有蹲下來,相反用鞋子還用力地碾了幾下,金絲邊眼鏡后的眼眸里哪看得見儒雅溫柔,那雙眼跟毒蛇一般,陰險毒辣,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噬干凈。
“你……你敢這么對我?”
“夫人,賤種活著,貴種卻死了。”賀毅說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鈍刀,一刀刀在林瑯的心頭肉上挖:“以后賤種還會將原本屬于貴種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拿回來……你就好好地活著,看著這一天到來吧!”
“你竟敢說這種話?你不怕我告訴你父親!”
“你說好了。”賀毅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一個天大荒誕的笑話:“只不過…就是要看看父親到底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