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劉成的肩膀,說道:“劉先生,您放心,我們會盡一切努力,確保您安全到達大洋彼岸?!?
    劉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心中卻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么,但無論如何,總比留在那片充滿危險的土地上要好。
    領頭男子似乎看穿了劉成的心思,他微微一笑,說道:“劉先生,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很復雜,但請相信我們,我們會盡全力保護您的安全?,F在,您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們會為您準備接下來的行程?!?
    劉成感激地點了點頭,坐在簡陋的椅子上,心中卻仍難以平靜。
    他環顧四周,看著這間昏暗而簡陋的屋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等待期間,劉成狼吞虎咽的吃了他們提供的飯菜。
    算起來,他已經好久沒吃飯了。
    以前是沒胃口吃不下。
    可現在,哪怕飯菜不合口味,劉成卻吃得格外美味。
    吃過飯,按照對方要求,劉成躺在簡陋的床上休息。
    或許是累了,忙乎了一晚上,又提心吊膽的。
    當危險暫時解除,劉成也來了困意。
    翻了個身,很快進入夢鄉……
    這一覺,劉成睡得特別香,甚至還做了夢。
    夢見自己在大洋彼岸的花園洋房里,和妻兒子團聚玩樂的畫面。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美好。
    劉成在夢中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然而,好夢總是短暫的。
    不知什么時候,一只大手使勁扒拉著他,深沉而又威嚴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喂,醒醒?!?
    劉成徐徐睜開惺忪的睡眼,隨著視線逐漸清晰,一張熟悉且陌生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之所以這么理解,是因為說話的正是領頭男人。
    但這人穿著的警服,卻讓劉成大吃一驚!
    “你……”
    劉成本能的要用手指向那人,卻發現雙手傳來一陣被禁錮的疼痛。
    仔細一看,雙手竟然帶著手銬,而他正坐在審訊椅上。
    再一看周圍環境,老天,怎么回事?
    怎么在審訊室里!
    劉成大驚失色,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領頭男子看著劉成一臉驚愕的樣子,冷笑道:“劉成,我們是南州省廳的,很遺憾的通知你,你壓根沒有偷渡成功?!?
    “從你坐上巖山的車子,打算偷越國境開始,我們就已掌握你的全部行蹤?!?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故意布置了一個假的邊境,帶你坐船的,還有接應的,都是我們的人?!?
    “什么!”
    劉成目瞪口呆,干張著嘴,都不知該怎么回應了。
    直到這會兒,他才明白,對方為何讓他寫那些東西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警方這么做,就是引誘自己,鉆進他們提前設計好的圈套。
    而他寫的那些東西,恰恰就是不打自招。
    從來沒有過的失敗感,一股腦涌上來,將劉成僅有的那點希望完全打破。
    劉成渾身癱軟,最后一道防線垮了。
    垮得徹徹底底,一點反抗勇氣都沒了。
    于是,他抽了一支煙,就著繚繞的煙霧,把他的犯罪行為全部供出來……
    一個小時后,趙金懷一身戎裝,走進厲元朗的辦公室。
    落座后,將昨晚引誘和抓捕劉成的經過,原原本本向厲元朗做了匯報。
    厲元朗翻閱著卷宗,看到里面的審訊內容,尤其其中涉及到幾個人的名字,讓他頓感驚訝。
    “金懷,這些全是劉成的供詞?”
    厲元朗蹙起眉頭,眼神中閃現出冷峻與嚴肅。
    趙金懷點了點頭,神色堅定,“是的,書記,這些都是劉成在審訊過程中一一招供的,我們已經錄了音,拍了視頻,所有證據確鑿無疑。”
    厲元朗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在消化這些信息。
    片刻后,他站起身,走到窗邊,喃喃自語,“沒想到,背后竟然牽扯出這么多人。看來,安秉州真是爛,爛到家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