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玻璃門被推開的一瞬,黑漆漆的露臺,突然亮起了漂亮的小彩燈。
花瓣地毯不遠處,搭建了一個用各種鮮花扎成的拱門。
墻壁、綠植、花卉上,掛滿了心形氣球。
美輪美奐,有種如夢似幻的童話感。
溫顏眨了眨眼睛,她一度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爸爸就算讓她來相親,第一次見人家,也不會隆重到好似要求婚吧!
溫顏剛準備轉身離開,突然一陣悠揚的鋼琴聲響起。
溫顏陡地怔住腳步。
鋼琴聲很熟悉,溫顏記得,一百多年前,他曾經笛子吹過這樣的曲目。
只不過,他現在用鋼琴聲彈了出來。
溫顏快步朝露臺走去。
她看到了坐在鋼琴前的男人。
他穿著西裝三件套,襯衫潔白挺括,規(guī)整的打著領帶,袖扣戴著她曾送他的袖扣。
他微微低著頭,劉海落在額間,輪廓英俊冷峭,五官精致立體,完美又迷人。
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靈活的跳動。
彈出的曲子,像柔軟的羽毛般拂過,讓她的心湖,漾起了絲絲縷縷的漣漪。
一曲彈完,他抬起頭朝她看了過來。
溫顏被他狹長幽深的黑眸注視著,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神。
他邁開長腿,一步步走到她跟前。
他朝她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嗓音低沉磁性的道,“跟我過來
溫顏怔怔地將手交到他大掌中,被他帶到了鋼琴邊上。
“還記得這首曲子嗎?”他低聲問。
溫顏點了點頭,“那一世我們之間的定情曲
男人黑眸漆漆地看著她,“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離婚嗎?”
溫顏抿了抿唇瓣,“你還是無法原諒我——”
她話沒說完,他修長的手指就輕抵在她唇瓣間。
他指尖微涼,碰觸到她唇瓣時,像是一股電流劃過。
又酥又麻。
溫顏身子往后退了幾步,“司墨衍,我們己經離婚了
上午離婚,晚上又搞這出,他到底想干嘛?
癲公都做不出他這種事吧?
司墨衍伸出手,將她重新拉到自己跟前,“我己經不怪你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們己經錯過了三生三世,沒必要再繼續(xù)浪費時間,分分合合或是你死我亡
聽到他的話,溫顏美眸陡地睜大,她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你、你不怪我了?那你為什么還要跟我離婚?”
司墨衍緊握住溫顏的手,“因為當初跟我結婚的,不是你本人,而是那個異世靈魂
溫顏長睫顫了顫,“從鬼谷山回來的時候,你對我很冷漠,我以為你不會再原諒我,也不會再愛我了
男人拉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突然回憶起那些事情,我腦子里很混亂,需要時間整理和消化,但我從始至終,就沒有打算再放開你的手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說罷,他突然單膝跪了下來,“顏兒,該有的儀式,我一樣都不會少了你的,你愿意嫁給我為妻嗎?”
一聲顏兒,瞬間讓溫顏淚流滿面。
她以為,自己再也聽不到他這樣寵溺的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