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你沒想到的是,我二叔早就請來了徐老,于是你便將計(jì)就計(jì),生出了另一番謀劃!”
“你只需要在徐老診斷出我父親的病因之后,再裝模作樣的檢查一番,從而得出和徐老相同的診斷結(jié)果。”
“如此一來,你就能借著徐老的名頭,繼續(xù)招搖撞騙!”
“我說的,沒錯吧?”
沈念有些愕然,很是無語地看著郭青山,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對方怎么會腦補(bǔ)出這么多的。
郭青山繼續(xù)說道:“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夾著尾巴滾蛋了,省的賴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隨即,又看向慕天依,“天依,你也看到了,這家伙就是一個騙子……”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后者厲聲打斷。
“夠了!郭大哥,沈念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的為人,郭家若是不歡迎我們,我們走就是了,又何必出侮辱?”
慕天依沉著臉,拽著沈念的胳膊,就打算離開。
“慕小姐,還是再等等吧……”
沈念遲疑了一下,沒有移動腳步。
慕天依怒道:“還等什么?沒聽他們是怎么說你的嗎?他們說你是騙子!”
沈念一怔,被慕天依的反應(yīng)給嚇了一跳。
后者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過了,面色微微泛紅。
另一邊,眼看著慕天依就要離開,郭二叔意識到不妙,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天依侄女,青山就是隨口一說,你別往心里去,我們怎么可能不歡迎你呢?”
“而且,大哥今早還念叨你了,等徐老給大哥施完針,你見大哥一面再走也不遲啊!”
慕天依冷冷地說道:“歡迎我?你們剛才不是還要把我的朋友趕出去嗎?”
郭二叔笑道:“這怎么可能?沈公子是你的朋友,自然也就是郭家的客人。青山可能對沈公子有些誤會,這才說錯了話。”
今天的事情,他雖對慕天依感到不滿,但也絕不能就這么把人趕出去。
再怎么說,慕家也是一方大勢力,犯不著因?yàn)橐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把慕天依給得罪了。
慕天依沒有表態(tài),而是看向沈念。
顯然,她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沈念,是去是留都看沈念的意思。
郭二叔有些驚訝,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沈念在慕天依心中的分量,會這么重。
沈念輕聲道:“慕小姐,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吧!”
要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想因?yàn)樽约海绊懙侥教煲篮凸抑g的關(guān)系。
再者,他會憑借自己的能力,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
聞,慕天依的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
離家之前,父親曾多次囑咐,讓她來探望一下郭城主,若是就這么離開,她回去也不好交差。
只不過,剛才見郭青山針對沈念,這才沒有忍住,出面維護(hù)后者。
當(dāng)然,沈念若是選擇離開,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與之一起離開。
見慕天依不吵著離開了,郭二叔也松了口氣,隨即給郭青山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別再亂說話。
接下來,誰也沒有說話,走廊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直到臥室的門再次打開,眾人的視線,這才被吸引了過去。
“徐老,我大哥怎么樣了?”
郭二叔連忙問道。
徐老輕笑一聲,“放心吧,郭城主沒事,我已經(jīng)利用針灸,幫他把體內(nèi)大部分的毒都排出來了,只需要再針灸幾次,把體內(nèi)的余毒排出來,便可痊愈。”
聽到這話,眾人這才注意到,臥室的地面上,有一灘烏黑的血跡,散發(fā)出一陣腥臭。
床榻上,郭城主正呼吸均勻的睡著。
郭二叔有些激動,“徐老,真的是太感謝您了!從今天開始,您就是郭家的大恩人!”
“剛才還有人說徐老診斷錯了,真是可笑!”
忽然,一名郭家族人,嘀咕了一句。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皆看向了沈念。
雖說礙于慕天依,他們不好說些冷嘲熱諷的話,但眼底的鄙夷、嘲弄和不屑,還是清晰可見的。
然而,面對眾人的目光,沈念的表情,卻是出奇的平靜。
“可以讓我進(jìn)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