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將仇報!
這幾個字,幾乎是下意識的,出現(xiàn)在眾人心中。
沈念的臉色,微微一沉。
他低估了季東來的無恥,沒有想到后者非但反悔,還倒打一耙。
不等他開口,慕天依就忍不住了,憤怒地說道:“季東來,明明是沈念救了你,你還恩將仇報,說他害你?你怎么能這么無恥?”
這一次,她直呼后者的名字,足以看得出她心中的憤怒。
季東來冷哼一聲,“他救了我?我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把戲才對!”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看向了沈念。
“上一次,我就對你有所懷疑了,我在醫(yī)院什么問題都沒有檢查出來,偏偏你說我有病,我的頭就開始疼了?吃了你給的藥,瞬間就不疼了?”
“還有這一次,怎么之前都沒事,偏偏遇到你,我的頭疼病就犯了?吃了你的藥,就又不疼了?我才不相信這是巧合,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腳!”
“還有,之前郭云給我講過你給他治病的過程,我當(dāng)時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什么蠱毒、蠱蟲的,根本就沒聽說過,想來他的病,也是你做的手腳吧?”
面對季東來的質(zhì)問,沈念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季東來冷笑一聲,“怎么?被我拆穿了,無話可說了嗎?”
沈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不說話,是覺得你太無知了,就算說了你也不會懂。”
季東來的臉色,冷了下來,“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狡辯嗎?”
隨即,獰笑道:“違反武者規(guī)則,對普通人出手,謀害一城之主,更是謀害本官,這些罪名加在一起,本官就算現(xiàn)在殺了你,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沈念淡笑一聲,負(fù)手而立,“我就站在這里,看你怎么殺我。”
此刻,想要和平解決,顯然是不可能了。
換做以前,面對這種情況,他可能還會猶豫,擔(dān)心把事情鬧大了,但修煉了天心咒后,他的心境已然發(fā)生變化。
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
季東來冷聲道:“監(jiān)察司聽令,將此賊子拿下,若有反抗,殺無赦!”
頓時間,所有的青衣,皆手持黑金戰(zhàn)刀,朝沈念沖了過去。
沈念面色不變,上前一步。
嗡——
恐怖的氣勢,自他體內(nèi)涌現(xiàn)。
因為別墅的走廊寬度有限,他此時站在正中間,面對迎面而來的青衣們,竟有一種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轉(zhuǎn)眼間,最前面的幾名青衣,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手中戰(zhàn)刀高懸,朝著他的腦袋落下。
沈念沒有坐以待斃,一拳轟出。
轟——
沉悶的聲響,回蕩在走廊里。
他的拳頭,落在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名青衣的身上,強大的力量,直接讓那名青衣倒飛出去。
同時,連帶著他身后的幾名青衣,也都被撞飛了出去。
緊接著,沈念又沖進了人群。
不到半分鐘,所有的青衣,就都倒在了走廊上,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季東來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這些青衣,都是普通人,自然不可能是武者的對手。
之所以,還要讓青衣出面,就是算準(zhǔn)了沈念會出手反抗。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對執(zhí)法人員動手,本官又多了一條,可以將你就地斬殺的理由。”
沈念面無表情道:“還是那句話,我就站在這里,看你怎么殺我!”
季東來冷笑一聲,看向身后的兩人,“該你們了,直接殺了他!”
那是兩名年輕人,一男一女。
沈念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從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兩人。
從出現(xiàn)開始,就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在他們的身上,他察覺到了一絲靈氣的波動,這說明兩人都是武者。
“小心一點,他們應(yīng)該是武者協(xié)會的人,實在不行你就快跑!”
慕天依在他身邊,低聲說道。
武者協(xié)會?
沈念的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之前,就聽慕天依和古力提起武者協(xié)會,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武者協(xié)會的人。
按照武者協(xié)會的門檻,這對男女的修為,應(yīng)該都在暗勁之上。
就是不知道,是否踏入了化勁。
沈念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那對疑似來自武道協(xié)會的年輕男女,已經(jīng)朝他沖了過來。
手持長劍,一左一右,直取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