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看到周天蓬領(lǐng)著一張生面孔進來,眉頭都是一皺,倒不是說周家人不好客,只是現(xiàn)在的周家情況微妙,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請到家中的。
萬一遇見別有目的的,很有可能會給周家?guī)黼y以預料的麻煩。
“天蓬,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能隨便把朋友領(lǐng)到家里?”
周天蓬的父親周云升沉著臉,呵斥道。
周天蓬一愣,張了張嘴,剛要解釋,就聽一旁的二叔周海升,也開口訓斥。
“天蓬,平日里你胡鬧也就算了,怎么這個時候還在胡鬧?還不快帶你朋友離開?”
聽到這些話,走在后面的沈念,下意識地朝周天蓬看了過去,表情有些古怪。
剛見面的時候,他還以為周天蓬和別的紈绔子弟不一樣,現(xiàn)在看來他在自己面前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偽裝罷了。
不然的話,周家的這些長輩,又怎么可能問都不問,就開始趕人?
事實上,沈念猜得一點都沒錯,周天蓬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了,但凡與他不熟悉的人,都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雖然,他沒和其他紈绔子弟那般不堪,但也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之前就沒少把狐朋狗友領(lǐng)到家里面。
平日里,周家的長輩,礙于大家族的顏面,不會說什么,可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也正因此,在看到沈念的時候,他們才會沒有給好臉色。
周天蓬苦笑一聲,連忙解釋道:“爸,二叔,你們誤會了,沈公子是我專門請來,給爺爺治病的。”
治病?
眾人都是一愣。
周云升皺起了眉頭,“你在胡鬧什么?讓你的朋友,來給你爺爺治病?”
周天蓬無奈道:“爸,您誤會了,沈公子不是我的朋友……”
周海升面色一沉,“不是朋友,你都敢領(lǐng)到家里了?看來這些年,我們作為長輩的,是真的對你太放縱了!”
說著,他看向周云升,“大哥,我看還是關(guān)他幾天禁閉吧!也好讓他長長記性!”
周云升沒有反對,“就按二弟說的做,是該給這個小子,一點苦頭嘗嘗了!”
一旁,周天蓬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做錯了什么?
不就想給爺爺治病嗎?
怎么就要關(guān)他禁閉了?
沈念也是有些無語,周天蓬在家里面,就這么不受待見嗎?
但,無論怎樣,他今天都不可能離開,他和寶夢閣拍賣行達成的協(xié)議,就是治好周老爺子,若是就這么離開了,交易怎么算?
當然,他若是直接拿出完美品質(zhì)的丹藥,相信寶夢閣拍賣行也會繼續(xù)履行協(xié)議。
可是,就這么離開,放任一位民族英雄不管,他怎么也過不去心里的那一關(guān)。
于是,就在周天蓬不知道該作何解釋的時候,他站了出來。
“周叔叔,你們可能沒聽明白,那就讓晚輩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沈念,是一名醫(yī)生,是來給周老爺子治病的!”
他聲音平緩,語氣平靜,在說話的時候,更有一種十足的自信。
周云升一愣,“你真的是醫(yī)生?不是天蓬找來的狐朋狗友?”
沈念微微一笑,“晚輩在北城區(qū),有一家醫(yī)館,周叔叔若是不信,自可讓人去查。”
周云升沒有遮掩,當著沈念地面,就喊來一名府衛(wèi),讓他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
周海升皺著眉道:“就算真是醫(yī)生,又能怎樣?就以他的年紀,最多也就大學剛畢業(yè),怎么可能治好老爺子?”
周云升也嘆了口氣,“沈公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但老爺子的病情有些復雜,我們已經(jīng)從扶桑國請來了最著名的醫(yī)學團隊,他們正在給老爺子診治。”
“扶桑國的專家團隊?”
周天蓬面色一變,急聲道:“父親,您怎么可以這么做?您不知道爺爺最不喜歡的,就是扶桑國嗎?怎么還請他們的人來?”
周云升冷著臉,“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要管這些?行了,你先帶你朋友找個地方逛逛,這里的事情就不用你們了!”
“可是……”
周天蓬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沈念攔住了,后者朝他搖了搖頭。
“沈公子,您這是……”
周天蓬有些不解。
沈念淡淡一笑,“不急,難道你就不想見識一下,從扶桑國來的專家團隊,是什么水平嗎?”
說完,不再理會周天蓬,在客廳里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周云升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只要沈念不是來搗亂的,坐在哪里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