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龜田三郎淡淡地說道。
隨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沈念的身上,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下一刻,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拋開個人恩怨不談,你的膽量還是很讓我欣賞的,若是其他的大夏人,面對本圣的戰書,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哪里還敢接下來?”
沈念輕笑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你說的那種場面,并不存在,曾經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龜田三郎的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但,很快的,就笑出了聲,“來自夏國的年輕人,你的口氣還真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你的醫術,是否如你的口氣一般強大呢?”
“答案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沈念的語氣,依舊平淡,毫無波瀾。
“當真是大不慚,就你們那沒落的古醫術,也敢跟我師父比?誰給你的勇氣?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贏吧?”
大和赤石嗤笑一聲。
沈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一些口舌之爭,就沒有必要了吧?孰強孰弱,還是在手底下中見真章吧!”
大和赤石輕蔑地說道:“像你這種廢物,都不需要我師父出面,我就能擊敗你!”
“那也不需要沈大哥出面,我就能擊敗你!”
葉青青站了出來,氣沖沖地說道。
龜田三郎看了過去,輕笑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有勇氣的啊!”
末了,淡淡地說道:“赤石,退下吧!這是為師和他之間的比試,不許胡鬧!”
聞,大和赤石有些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緊接著,龜田三郎看向沈念,微笑道:“我比你年長,與你比試就已經算是占了便宜,也不好繼續讓你吃虧,想要怎么比試,規矩什么的,就由你來定吧!”
雖然,龜田三郎全程都把笑容掛在嘴邊,表現出一種前輩高人的風范,但沈念卻很清楚,這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對方的偽裝罷了。
沈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是比拼醫術,那沒有什么是比現場救治來得更直觀了!我們就從在場的人中,分別選擇三組患者,每組患者病情相近,你我分別來對其進行醫治,誰的治療效果好,誰就獲勝!怎么樣?”
龜田三郎稍作思索,便點了點頭,“可以,就按照你說的來吧!你定規則,我來選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
沈念點了點頭,就準備走到一旁,等候龜田三郎挑選患者。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等等!”
人群中,走出四人。
沈念看了過去,都是熟人。
不是別人,正是方天畫一行人。
剛才開口的,則是那位公孫圣手的傳人,公孫離。
只見他穿著藏青色的長袍,大步走了出來,朝著龜田三郎行了一禮,“龜田大師,晚輩公孫離,斗膽向您討教!”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圍觀的群眾,感到詫異。
就是沈念,也愣了一下。
對于方天畫一行人出現在這里,他并不是很驚訝。
那日在周府的時候,方天畫就已經表明,他們是為了這場古、西醫之間的比試來的。
但,公孫離突然打斷比試,并揚要挑戰龜田三郎,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龜田三郎眉頭微皺,看了過去,“公孫離?公孫瓚是你什么人?”
公孫離輕聲道:“正是祖父?!?
龜田三郎面露恍然之色,微笑道:“原來如此,難怪看你的容貌,有幾分熟悉呢,原來是故人之后?!?
說到這里,他聲音一頓,“小家伙,你剛才說,你想要挑戰我?”
公孫離抱拳道:“晚輩清楚,距離前輩的層次,還有不少差距,但自認與某些跳梁小丑相比,還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所以晚輩斗膽代替古醫,向前輩討教!”
他并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再加上周圍有擴音器,所以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在場眾人的耳中。
一方面,人們震驚于公孫離的身份。
另一方面,人們也清楚他口中的“小丑”指的是誰,下意識地朝沈念看去,想要看看后者會是什么反應。
然而,沈念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就好像,整件事情,和他沒有絲毫關系一樣。
另一邊,公孫離擔心龜田三郎不愿與自己比試,繼續說道:“龜田前輩,晚輩已經把祖父的本事學了九成,還請您賜教!”
聽到這話,沈念眉頭微蹙。
先不說公孫離的醫術如何,僅是前后的幾句話,就讓他感到一陣失望。
先是承認自己的醫術不如龜田三郎,接著又說把公孫圣手的本事學了九成。
翻譯過來,豈不就是說,公孫圣手不如龜田三郎嗎?
這種話,別人說也就罷了。
可偏偏的,說出這話的人,來自古醫世家,還是夏國當世五大醫道圣手之一的后人。
平白的,就讓古醫在面對西醫的時候,低了一等。
對于這些字里行間的問題,在場的只有極少數人注意到了。
方天畫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對于公孫離的表現,有些失望。
下意識的,朝沈念看了過去。
后者的氣定神閑,和前者的飛揚跋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知怎的,竟是覺得這個一直以來,都讓自己看好的小輩,有些不如這個滿口大話的年輕人。
他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剔除腦海。
即便公孫離在一些細節的表現上有些差強人意了,但也肯定比那個滿口大話的年輕人強。
再怎么說,也是有真本事的。
年輕人,有點本事,張揚一些不是很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