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啊。”高姐應,心里雖覺得時漾的問題奇怪,但這也還是時漾第一次和她聊起她當初失蹤的事,她也一下打開了話匣子,“當時你掉河里幾個月不見,傅先生都快找瘋了,我還從沒見過傅先生這么崩潰憔悴過??孪壬涯氵z失的手機交給他的那個晚上,傅先生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噴了好大一口血,把我和瞳瞳都快嚇死了?!?
時漾一怔,不由看向高姐。
高姐并沒有留意到時漾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想起那一段時間的傅景川,她的聲音都不自覺地低緩了下來:“你是不知道那時的傅先生有多嚇人。聽說你墜河的那一瞬,傅先生剛好趕到,他跟著就跳進了河里,大家想攔都來不及攔,柯先生和其他人也趕緊跟著跳進去幫忙找你,但那么深的河,那么急的水,又黑燈瞎火的,不管大家怎么找,始終找不到你,所有人都以為你掉進了混凝土里,可那時的混凝土已經開始凝固,傅先生瘋了一樣要把那根梁柱給鑿開,旁人怎么拉都拉不開。最后還是因為脫力昏了過去才撿回了一條命?!?
“他……”
時漾想開口,才發現臉頰已經一臉淚。
瞳瞳擔心拉了拉她的手:“媽媽,你怎么了?”
高姐也才驚覺時漾哭了,懊惱道歉:“你看我,都過去多久了,還提這些舊事讓什么。”
邊說著邊給時漾找紙巾。
時漾拉住了她。
“后來呢?”她輕聲問,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