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疲倦,真的不算什么。
“你這丫頭,倒看得開。”月神醫小口小口地淺酌。
“睡了一天一夜,睡明白了。除卻生死,人生無大事,能吃能睡,還能醒來,一切便都好。”
得了鼠疫的人,都在拼盡全力活著,她又有什么資格說難呢?
魏紫把酒喝完,渾身暖洋洋的,力氣似也回來了,便拿起筷子吃飯。
真的好餓好餓啊。
剛吃了一半,風云回來了。
魏紫驟然想起:前日,風澹淵讓風宿帶人去找棺材山找蔓芫,給的期限是兩日,如今已是第三日。
她往風云身后瞧了瞧,并無風宿和其他人的身影。
“風帥他不在,只你一人回來嗎?”
風云略一思忖,想著對魏紫說也是一樣:“回魏大夫,我們在棺材山遇到了難處,進不去,風宿讓我先來同主子說一聲。”
魏紫注意到風云的用詞是“進不去”,而不是“找不到”,不由放下筷子道:“能跟我說說這幾天你們的經歷嗎?”
“風云,等她把飯吃完再說。”風澹淵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魏紫循聲看去,見他一身玄衣,已踏進了小廚房。
玄衣……魏紫眉心微皺。
“你是要自己吃,還是我喂你吃?”風澹淵洗凈了手,在魏紫身邊坐下。
月神醫年紀大閱歷豐富,情情愛愛看多了,這種對白引不起他的好奇。
蘇念、風云他們早已習慣,這個時候,只要默默做不吭聲、不動的背景好了。
唯一還不適應的,可能就是魏紫吧。
“我自己來。”她迅速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桂花糕,吃完了事:“飽了,風云你說吧。”
風云卻看了眼風澹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