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迷茫之際，那些飛出去的黑水玄蛇亡魂，突然調轉方向朝著他飛來。

其中一條體型明顯比其他黑水玄蛇更加龐大的黑水玄蛇飛到他跟前，靜靜的懸浮在那里，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父親……”

玄蛇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身影，眼眸中充滿了悲傷。

那條黑水玄蛇張了張嘴，卻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它不過是一道殘魂，原本的記憶缺失嚴重，能夠認出他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是玄蛇卻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抹柔和。

那是一種望子成龍時的欣慰，還有一種得償所愿時的釋然。

父子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雖然不能交流，但卻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他們想對彼此說的話。

“阿一……”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入玄蛇腦海中。

“父親！”

玄蛇有些驚喜的看向面前的身影。

“不要……因為我們的離開……感到悲傷……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玄蛇的耳中。

玄蛇在聽到這些話之后，只覺得眼睛酸澀，視線開始逐漸模糊起來。

“父親……”

玄蛇高喊了一聲，想要去觸碰對方。

可是當他伸出手的時候，卻發現眼前根本沒有他父親的身影。

一切就好像夢幻泡影一般。

“玄蛇你沒事吧？”

遠處傳來大嘴和白澤的聲音。

玄蛇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扭頭朝著身后望去。

只見白澤和大嘴正朝著他急速飛來。

“你們怎么來了？”

“廢話，要不是擔心你犯傻，我才懶得過來。”

白澤上下打量了一番玄蛇，在確定他沒受什么傷之后，沒好氣的說道。

“犯傻？”

玄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看樣子白澤是擔心自己在面對仇人時候失去理智，所以才會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白澤說剛才那個小子是你仇人，他人呢？”

大嘴瞅了眼周圍，見沒有半個人影，不由得有些疑惑。

“在你腳底下。”

玄蛇看了眼被大嘴踩到的血污，略帶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啥？”

大嘴聞，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往后跳去，同時還不忘低頭查看一下腳下。

“沒有啊？”

見腳下什么人都沒有，不解的看向玄蛇，等他解釋。

“都被他打成渣渣了，當然什么都沒有了。”

白澤也注意到了地上的那灘血污。

心里不由得為玄蛇感到高興，人生在世，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得償所愿呢？

黑水玄蛇被滅族，這一直以來都是玄蛇心里的結，現在他終于親手報仇了，這個結也解開了，將來前景一片光明。

“對了，你們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星火？”

玄蛇不想繼續討論這件事，于是岔開話題。

“星火？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大嘴有些疑惑的看向玄蛇。

“剛才情況危急，我就讓他帶著受傷的兄弟們離開了，難道你們沒有遇上？”

玄蛇也有些疑惑。

他記得當時自己是讓星火帶人去找白澤了才對，難道星火走錯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