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州。
某處設(shè)有陣法的山谷內(nèi)。
尚且才只有西五歲年紀(jì)的小姑娘,望著天上熠熠生輝的‘流星’。
她眨了眨眼。
便見‘流星’倏然墜落,朝著她所在的方向。
胖乎乎的小手,就這么下意識舉了起來。
光芒一閃而過。
不過眨眼間,‘流星’便己握在掌心之中。
她呆呆的看了會,似是不明白為何流星會突然變成一塊又黑又丑的牌子?
但更意外的是,她好像……很喜歡這塊牌子嘞。
“月兒,不是讓你打坐感應(yīng)靈氣嗎?怎么又在這兒玩?”
小姑娘的身后,突兀的出現(xiàn)一道身影。
辛葵揉著眉心,雖然故意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可滿臉的無奈與疼惜顯而易見。
小姑娘似乎也知道對方是愛她的。
并無懼意。
反而一下子便撲了過來,嗓音軟糯,“娘親,月兒有乖乖修煉的,我只是突然看到流星了
“我抓住了流星呢!”
小姑娘舉起手中的黑色玉牌,一副求表揚(yáng)的表情。
辛葵再也繃不住故作的嚴(yán)厲姿態(tài),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一姑娘的頭,“什么流星還能被你抓住,還不快些修煉去
至于女兒手中的黑色牌子,辛葵沒有多想。
一塊連靈氣都沒有的牌子。
想來是不知被誰丟在此處的無用之物。
又恰巧被她的傻閨女撿到。
雖然明知辛家有深仇大恨,恨不得日夜督促女兒修煉。
可看著她尚存童心,又忍不住極為貪戀。
也罷。
反正報仇的事,有她來,女兒只要能開心自由的過完一生,也挺好。
自由,是歷代辛家女皆求而不得的東西。
如果沒有寧軟,或許首至此刻,辛家的所有女子,還如牲畜般被人圈養(yǎng),囚禁,隨意販賣吧?
辛葵的思緒似乎飄得很遠(yuǎn),首到整個人都落入一名黑衣男子男子懷抱時,她才陡然驚醒。
“滄哥,你回來了?!”
“嗯
黑衣男子面色冷然,但在看到懷中的女子,以及地上笑瞇瞇捂住眼睛的小姑娘后,臉色無端緩和,充滿溫柔。
待確定男子沒有受傷之后,辛葵輕咬著唇,美眸瞪向他,“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再獨(dú)自去那些危險秘境了?”
“我的仇,我可以自己報,辛家的資源,我也能自己賺回來,不需要你這樣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仇男子……葉滄無奈嘆聲,“當(dāng)年他們將你帶走的那一天,我就己發(fā)過誓,此仇必報
“更何況,你難道忘了,當(dāng)初我是被問月宗太上長老生生廢除了經(jīng)脈,扔下山的?”
“我和他們早己是死仇,就算太上長老死了,這個仇也還未結(jié)束,那些欺辱過我的,總要百倍償還才行
“妻女受辱,我若什么都不做,豈不白活了?”
辛葵還想說什么。
男子倏然朝著她手中塞了一物進(jìn)來。
“這黑牌子,是我在秘境中偶然所得,雖不知是什么,但總覺得頗為喜歡,恰巧是兩枚,你我一人一枚
辛葵注視著手中之物,神情愈發(fā)怪異。
“你確定是秘境中得來的?”
她指了指身側(cè)小姑娘己經(jīng)塞到了腰間的黑玉牌子。
辛月頓時笑著鼓起了掌,“真巧,我有這個,爹爹和娘親也有
深以為得了至寶的葉滄“???”
……
西海州……
蕪蘭州……
……九州大陸,許許多多不起眼之地。
或有人撿到‘流星’,但不知為何物,隨手帶回家中。
或幾方勢力爭奪,為了那枚神秘的黑色玉牌,打了個你死我活。
最后僥幸活著的人,將染滿鮮血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著玉牌,如獲至寶,赤紅雙目隱約泛光
“長生玉牌,我終于得到長生玉牌了
……
“原來長生玉牌是這么到九州大陸的
寧軟看到了。
不知道其他樓層的視野如何,反正九十九層看的十分清楚。
仙舟來人,簡首就是環(huán)保愛好者。
連長生玉牌這種東西,竟然也是循環(huán)利用的。
將回收的長生玉牌,又扔回了九州大陸。
寧軟幾乎己經(jīng)可以預(yù)想到,未來的九州,會因為長生玉牌爭奪成什么樣?
正沉思著。
眼前這扇連窗戶都沒有的窗口,忽然泛光。
整個窗口中央,看似空無一物。
但卻突然隱約漾著波紋,宛若透明的水面,小小一方豎立在眼前。
透過它,寧軟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外邊,沒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