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走了。
大抵是更加有了尋找凌月的方向和底氣。
這次連她那三個冤種徒弟都沒帶。
顯然是想早去早回。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寧軟覺得姜顏昨日說日光峰峰頂足夠冷清,一般無人會前來這件事,有點扯淡。
她看著眼前正朝著她露出溫柔笑意的姑娘,好半晌才擠出三個字,“你找我?”
“嗯。”女子輕輕點頭,“我是姜盈,你的姐姐,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
“……”寧軟沉默了一下,“我可能知道你,但你好像不太知道我?”
姜盈:“???”
完全沒想到會得到這種回答的她愣了一下。
正欲繼續(xù)開口。
寧軟便己搶先出聲,神情怪異,“你應(yīng)該還沒見過你們宗主吧?”
但凡見過,就不該把她當(dāng)成宗主的血脈才是。
她是很認(rèn)真的在好奇。
然而,就在她問出這句話的同時。
便見女子適才還微笑著的臉色,疾速變化。
最后。
她咬牙看著寧軟,語氣中充斥著些許委屈,但還要故作堅強(qiáng),“妹妹,我不知你是怎樣看待我的,可我們都是父親的女兒,你若一定要這樣針對我,只是圖惹父親心煩。”
寧軟黑人問號臉:“我?針對你?什么時候?”
她是拔劍了還是罵人了?
“父親昨日確實又閉關(guān)了,我沒見到他,可這并不是你嘲諷我的理由。”
她輕咬著牙,一字一頓的朝著寧軟說道。
神情不屈,又堅定。
吐字清晰的說完這句話,她轉(zhuǎn)身就走。
壓根不給寧軟繼續(xù)說話的機(jī)會。
“???”
講道理。
有那么一瞬間,寧軟都忍不住反思了一下,她是不是當(dāng)真嘲諷了對方?
但……
什么鬼的嘲諷啊!
她真的就只是想說,但凡見過宗主,就肯定應(yīng)該知道她不是宗主的女兒這件事啊!
可她注定沒機(jī)會解釋了。
姜盈己經(jīng)跑得沒了人影。
離開日光峰時,眼眶都是紅的。
九玄宗宗主之女,中州天驕之一,溫柔而美麗的姜師姐哭了!
被宗主剛找回來的那個親生血脈欺負(fù)哭了。
就在寧軟還不知道的時候,這消息便己席卷整個九玄宗。
差不多在中午,寧軟剛剛用完午膳。
本該冷清的日光峰峰頂。
又來人了。
來人七境初階的修為。
其身后還跟著好幾名六境。
全是九玄宗真?zhèn)鳌?
“你不該欺負(fù)姜盈師姐的。”七境修士一襲白衣翩翩,是個生得還不錯的青年,他冷冷看著寧軟,“師姐只是想和你和睦相處,你卻仗著是宗主的親生血脈而欺辱于她。”
“???”寧軟看著他,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你趴我房頂上,親眼看我欺負(fù)她了?”
“……”陡然被噎了一句的七境修士臉色不太好看:
“伶牙俐齒,身為宗主的女兒,修為尚且才五境,你不知愧疚好好修煉,只知使那些爭寵下作的手段。
姜師姐只是不與你計較罷了,在整個九玄宗弟子的眼里,只有她,才配得宗主之女的身份。”
“???”
寧軟明白了。
“原來是智障。”
和智障還有什么好說的?
先打服再說!
寧軟沒有任何遲疑。
隨著她右手一指,三柄長劍驟然飛出。
意識到被罵了的七境修士還不待發(fā)怒,眼前便己充斥著紅,橙,黃,三道劍光。
飛劍術(shù)?
還是同時控制三柄飛劍?
峰頂?shù)膸兹藷o不駭然呆滯。
但只一瞬,便急忙回籠思緒,同時迎上。
在今日之前,若是有人說他可能會正面敗在五境修士的手下,范文籌絕對嗤之以鼻。